光是想想青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如果就叫“关越”感觉也不太符合要求。

嗯......

他低下头,看着桌上品相极佳的菜肴,忽而灵机一动。

随即在手机上输入,而后屏幕对向跟前的关医生。

“这个可以吗?”

只见屏幕上的黑体字显示着“关大厨”。

男人没有即刻回答,盯着屏幕沉默两秒:“你不觉得,饲养员更贴切吗?”

裴栖反应了几秒,只能弱弱的反驳了一句:“我有那么能吃吗......”

他今晚不也就...吃了两碗米饭而已。

好像确实有点能吃......

小水豚悻悻地垂下了眼皮,男人却扬起了唇:“没点积蓄的话够呛。”

裴栖默默熄灭屏幕,从座位上起来:“我吃饱了。”

“没事,我还有积蓄。”

裴栖敢怒不敢言,只能再次强调:“我真的吃饱了!”

小水豚走了,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坐下剥橘子吃。

睡了一整天,完善课件的任务也就留到了晚上。

他把笔记本搬在膝盖上,开始敲键盘,中途,关越端着一盘水果和蜂蜜水。

“喝了,吃了。”

裴栖顿住了敲键盘的动作,觉得......这话真的好像饲养员啊......

“谢谢。”他把温热的蜂蜜水握在手中。

关越:“你之前说,要去和你师傅吃饭,什么时候?”

“噢,师傅前两天又问了,不过关医生有空吗?”前几天关医生都不太出现,所以吃饭的时间也就一直没有敲定。

关越:“明天休息。”

“那明天?明天刚好周末。”小水豚双手捧着蜂蜜水,仰起脸。

“可以。”关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下了身上那件高领内衬,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居家服。

其实刚刚他就想问,穿高领真的不热么?结果被“饲养员”三个字干的全忘了。

只是......这一抬眼。

他便看到了。

男人那截裸露在空气外的脖颈上,那颗略带着棱角的喉结上,有点点红印。

没有深到发紫,但...也红的扎眼。

裴栖睁大了双眸,视线一直反复粘上男人的喉结,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

自己真的......没有眼花。

“你在看什么?”男人当然注意到了青年毫无遮掩的眼神,不由还往前了几步,贴近沙发的边缘。

像是在方便青年观察。

离得更近,裴栖也就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这点点红印,不太像是蚊子包,像人为......

他这么判定是因为,自己那天早上逃跑回家洗澡的时候,身上好多这样的印子......

所以,关医生喉结上的红印子,大概也是人为......

他要问吗?

要怎么问?

别人趴在关医生身上咬的吗?

咬在他也很喜欢的喉结上。

青年蓦地垂眼,不由发怔。

还是,装没看见?

“你又在乱想什么?”耳垂又被捏住了。

小水豚敏/感的往另一边缩,撇过脑袋,不给捏。

他觉得,他还是装不了这个瞎:“关医生,我们...我们结婚了,对吧?”

关越:“你说呢?”

“那你和我结婚了,不可以...不可以给别人亲的。”裴栖抿唇,抬起了低垂的视线,对上男人那双掩在镜片下的眼,“这样是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