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宝宝。”关越的喉结不由再次滚动,喉间的干涩感更重,渴的不行。

怀中的小水豚这才松开了一点眉心,主动攀上了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唇瓣贴了贴。

一股淡淡的梅子甜气便涌进一呼一吸之间,夹杂着一点意乱的酒精味道。

关越不禁握紧五指,强撑着,没有把裴栖压倒在身下。

“我要咬你了。”裴栖很有礼貌的通知着。

青年将仰头的幅度抬高,对着男人那颗喉结,咬了上去。

热气一点一点喷在男人修长的脖颈上。

关越抿住唇,拥着青年的手臂上,粗直的静脉赫然凸显,五指有些收不住力,捏住青年纤瘦的肩。

小水豚眯着眼,啃得毫无章法,大概还是醉酒的状态,齿尖的锋利似乎都被酒精给泡软了,咬的时候也是软绵绵的。

不疼,反而有点痒。

不光是皮肤上感知到的痒。

咬累了的青年,终于松了口,仰着脑袋,醉眼迷离的。

男人也正低着眼,视线里,只有,也只能装下这只醉的不清的小水豚。

裴栖只觉得好累,又累又什么都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又开始晃。

晃得受不了。

他闭上眼,往男人怀里拱了拱。

“好难受啊...老公。”

关越感觉自己好像也要醉了,耳垂有点热,热的让他难以忽视。

“要不要喝水?”

怀里的小水豚摇了摇脑袋,头顶几根碎发随之也在晃。

“老公......”

“嗯?”他伸手,将那一撮毛发绕上指尖。

裴栖:“抱抱我...”

关越更用力的抱紧青年:“抱着呢。”

怀里的人紧紧贴住他的胸膛,隔了好一会,才含糊地说了一句很轻很轻的话:“妈.....你也疼疼我吧。”

分贝很小,吐字也很含糊。

关越听见了。

他沉默着,只是将这个拥抱变得更加结实,低下头,吻了吻青年的发旋。

窗外的大雨没有停歇,伴着狂风,下了一整夜。

这场台风和大雨,将禾市憋闷了几天的热气都给消散了。

裴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能够醒来是因为窗外渐浓的雨声。

脑袋疼的像是被拆下来又装回去过,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很明显的宿醉状态,因为对于昨晚的记忆他的都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自己没喝酒之前,是在饺子馆,点了二两的饺子,结果饺子没吃几口,光喝酒了。

都怪自己当时没有点盘花生米,不然...也不至于醉成这副鸟样。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二点。

好在今天是周六。

青年庆幸的同时,猛地发现......自己不在自己的卧室里。

这个床头柜上没有小台灯。

小水豚又转了一圈脑袋,环顾四周,这确实不是自己的卧室...这是关医生的卧室。

再掀开被子,床单很干净,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地上垃圾桶里也没有。

就是...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知道是怎么换上去......

青年埋下脑袋,嗅了嗅自己。

快被雪松香给腌入味了。

他想着给男人发个信息问问,点开微信才发现关医生有给自己留言。

G:【我去上班了。】

G:【厨房里有姜汤,醒来喝掉。】

裴栖揉着太阳穴,稍稍集中起一点注意力。

指尖再屏幕上打下一行字又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