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精致的鼻尖,再是软绵绵的唇。

裴栖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被这么亲着,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微微睁开眼睛:“唔......”

关越额前的头发正戳着他的眉心,有点痒。

唇珠正被撷着,啃咬,撕扯。

疼。

疼的他不禁伸出手,挡在男人的胸前。

嘴被堵着,发不出声来。

只能哼哼唧唧着表示抗议。

只不过,抗议无效。

男人的舌尖卷入,势如破竹般的攻城掠地。

裴栖一直都觉得关医生特别会亲。

之前在山庄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现在是越来越这么觉得。

关医生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亲的晕头转向,脚底都会使不上力。

然后有种自己是天上的一朵云,脑袋里只有棉花,什么也想不了,就这么飘飘然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是关医生这会好像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他就这么被“飘走”。

故意在他的唇瓣上很重的咬了一口。

他被疼的揪住了男人的衣料。

没控制好力道。

其实可以说不是揪,而是。

揉。

被这么对待的不是他,红了脸的却是他。

尴尬的他唇瓣上的痛感都减弱了。

但是......

手感确实挺好的......

像Q/Q软糖。

男人微眯着眼。

他看到了。

这只臭水豚,又在这种时候走神。

还是他罚的不够重。

于是他又叼住青年那颗已经被碾/月中/了的唇珠,先是舔舐了几下,然后毫不留情的用齿尖咬下。

好痛好痛。

比刚刚咬唇角的力道还大。

裴栖觉得自己的唇珠都要被掉了,身体下意识的反抗着,将男人推开。

关越这才顺势松开青年已经被亲的乱七八糟的唇,稍稍挺起一点腰,和小水豚拉开一点距离,然后盯着小水豚的唇看。

裴栖喘着浓重的呼吸音,发懵的大脑和疼的有点发麻的唇才渐渐缓过来。

关越:“以后不许说离婚。”

男人冷着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裴栖原本就是睡的半梦半醒,又是在睡梦中被清醒的状态,还有点转不过来,怎么就说道离婚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离婚。

脑子里突然闪过晚餐里的土豆烧鸡,清炒时蔬......然后想起,自己在晚餐的时候提起的话。

“我...没有说离婚。”他觉得关医生这话说的有歧义,他没有说离婚,他明明是在问他们会不会离婚。

他又弱弱的补了一句:“我只是问。”

唇珠的麻木感终于减退些许。

“这种问题是对我们婚姻的质疑。”男人的语气硬邦邦的,很像以前TVB里的法官大人,正在悉数犯人的罪行,“也不许问了。”

小水豚向来不是什么会盘逻辑的人,所以也不知道法官大人所言是不是正确的。

但他已经被法官大人的威严给震慑住了。

这会他只想认罪伏法。

“那我以后都不会说了。”小水豚很乖的认下罪行,给出保证。

关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