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轻笑笑,但没有反驳,把车速又降了一些。
中途廖昭给周维轻来了个电话,他不敢用手接,喻衡看不下去,替他举在耳边。
周维轻不知从哪里借的老年机,声音巨大,廖昭的每一个字都像加了扩音器从声筒里传出。
“多久回来?”
“快了,”周维轻说,“在路上了。”
“几点落地?我让小方来接你。”
“不用,你别管。”
喻衡听见了廖昭嗤了一声,但还是回归了正题:“你那首歌改编版权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周维轻像是完全记不得那一茬:“哪首?”
“还能哪首,”廖昭回答,“那首情歌呗,三个台的节目都想唱。”
周维轻完全不以为意:“回来再说吧,我现在有点累,不想说这个。”
“行,”廖昭听起来打了个呵欠,“累你就别折腾,你再给我玩一次消失,我就让小方带条比格去你家把能咬的都咬上一遍;再说了,人到中年要学会服老,平时也要多注重修养,你上次体检报告,血红蛋白还有好几项都偏低,你本来老毛病就多,现在更虚了,也怪不得人喻衡要离开你...”
“停,停,”周维轻重要找到一个机会打断她,然后客观陈述,“喻衡现在在我旁边。”
空气中大概静默了十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