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无意间听到了江父江母夹杂着担忧的交谈。
推门的手戛然而止,小顾淮景就这么站在门外将江父江母的话尽收耳底。
“如今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都能这般,以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江母的声音。
随即又响起江父极力宽慰的话语:“没有情丝也不算是坏事,人家修无情道的还要特地抽掉情丝呢,我们阿晏倒是直接省了这一步。”
“能一样吗!你分明知道阿晏的身子特殊,没有情丝对别人来说恐怕不是件坏事,可他连情感都感知不到,日后……”
江母的话断在这处,但江晏知道她的意思。
阴阳之躯只有同人双修之后才能在修炼上有所建树,可若是他没有情丝,连基本的情感都没有,又谈何双修。
顿了顿,江母又道:“我看就不要让他出家门了,我们养他一辈子。”
这时轮到江父不赞同了:“你这样岂不是要让天下修士看我们江家的笑话。”
乍一听到这些话,江晏像是被人闷头敲了一棍似的。
那两道声音是他所熟悉的父母没错,可说出的话,让他有些听不明白。
他怎么会没有情丝呢?他分明能感知到喜怒哀乐,也有心仪之人,他知道爱慕一个人是何种感受,知道被人孤立嘲笑会有多难过,怎么会没有情丝?
硬要说的话,顾淮景才像是没有情丝之人吧。
脑海中冒出这句话时,一个极为荒谬的猜想也同时浮现在江晏眼前。
他忽然想起方才双修时,无意间摸到了顾淮景后背上有一条凹凸不平的疤痕、还有母亲说什么也不让他解除婚约的固执、以及最重要的,为什么顾淮景幼时与现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