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一句话。

这一幕无端勾起了江晏的回忆，自己幼时似乎也曾被人这么欺负过。

他虽然是江家唯一的嫡子，但家族里还有许多旁系兄弟，大家玩在一起，他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身型也最弱，偏偏幼时的他性子内向不爱说话，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回去告状。

那时候他身上若是有什么好东西，往往不出半日就会被那些旁系弟兄瓜分抢完。

这些记忆太过遥远，江晏已经记不清都有哪些人欺负过他，只记得自从顾淮景来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抢过他的东西，印在脑海中最清楚的画面便是顾淮景挡在他身前的小小身躯。

“嘁，胆小鬼，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

一旁的声音打断了江晏的回忆，他转过头，见小狼略带不屑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失望。

“他一个人，看样子年纪也最小，要怎么反抗三个人？”

“三个人怎么了，我小时候……”听到江晏的问话，萧臻满不在乎，正要吹嘘一番自己幼时一打五的光辉事迹。

可一转头，他敏锐地从那双眼睛里察觉到不对劲，猛地噤了声，又话锋一转道：“我忘了他们是凡人，的确不好反抗。”

语毕又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要我上去把他们打跑？”

江晏懒得和他多言，直接上前赶走了另外三人，又帮那男孩捡起了被打落在地上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