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川在这时突然道:“祁朝是我母家,不如就让我和江晏去吧,人数太多容易打草惊蛇。”
江晏听得一愣,没想到师兄会自己说出家世,他原以为对方应当会对幼时那段经历闭口不谈。
众人虽然惊讶祁泽川的家世,但没人提出异议,只是眼神或多或少都转到了顾淮景身上,毕竟江晏是顾淮景未来的道侣,若是顾淮景不介意的话,其他人自然是没什么立场表态的。
可顾淮景却丝毫没有替江晏做决定的意思,只是目光淡淡地看向江晏,等着他说话。
江晏也没注意到那些弯弯绕绕,说白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同顾淮景有了婚约后就失去了自主权,他依旧是他,从来不会因为定下婚约就失去了自我。
不过转瞬,江晏便做好选择:“也好,那就这么定下,若是有什么发现再用符咒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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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祁朝如今的皇帝也是个熟人,正是当年命人对祁泽川行刑的四皇子,听说他上位使了些手段,连自己的同胞兄弟都没放过。
江晏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本越云山的长老是想带这位四皇子回山门修炼的,只因他在一众皇子间天资最佳。
只是当日被宫人带路寻到四皇子时,却无意见到了被绑在老虎凳上奄奄一息的祁泽川,即便当时他已经命悬一线,但仍旧挡不住身上的根骨与灵气,一看便是个绝佳的修仙苗子。
只一眼,长老便改变了主意,说什么都要将祁泽川带回山门,事实也证明长老的决定是正确的。
但如今江晏不由得有些担心,想来那四皇子必定恨极了师兄。
“师兄,你要不要掩盖一下身份?”
说话时,江晏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祁泽川却莫名心情大好。
“阿晏是在担心我吗?”他抬手揉了揉江晏的头,“一介凡人,何惧之有。”
话虽如此,但江晏有种莫名的直觉,祁朝皇室一定同魔界有所勾结,这皇帝想来也不一般。
不过这些只是他的猜想罢了,江晏也不好明说,只能嘱咐道:“那师兄入宫后记得万事小心。”
祁泽川笑着应下:“好,阿晏同我一起入宫,若真有什么,也能护着我。”
这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可江晏却听得心中难受,他如今的修为不过筑基,谈何保护,因而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师兄说笑了。”
祁泽川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还没等他改口,便听江晏严肃道:“那是什么?”
抬头一看,正东方忽地出现一道紫色光柱,不过两三秒就消散了。
江晏同祁泽川对视一眼,当即御剑朝那一处赶去,没想到这光柱所在的位置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祁朝皇宫。
他们循着那道若有若无的魔气,一路到了大殿前的空地之上。
此时正值晌午,按理说早该退朝,可这处却热闹非凡,两侧站满了穿着各式官服的文武百官,最前方端坐着身着明黄色朝服的两人,应当就是祁朝的皇帝与皇后。
最中心的空地上,捆着一位发髻散乱的年轻女子。
说来奇怪,这女子身着华服,想来地位应当不低,可如今被人捆在这里,面上的表情却有些木讷,一看便透着几分蹊跷。
江晏同顾淮景隐匿了身形,想在一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转瞬,人群中忽然有一人飞身而出,冲着高台上的皇帝请示道:“午时已到,请陛下准许老道为淑妃驱魔。”
直到这时,江晏才知道这一场究竟演的是什么戏。
高台上的皇帝约莫而立之年,似乎有几分不舍,久久没有回话,还是一旁的皇后温声劝道:“陛下,切莫耽搁了时辰。”
闻言,皇帝这才抬手随意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