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邦脸色铁青:“夏诗涵,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

我冷笑道,“你的亲女儿饿得面黄肌瘦,你却带着所谓恩师的妻儿住进了教授公寓。”

“孟小姐所谓的‘支持丈夫’,是在支持谁的丈夫?”

“是支持她死去的丈夫,还是支持我的丈夫。”

孟雪晴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夏同志,你别误会,秦教授只是看我孤儿寡母才替他老师照顾一下我们。”

“闭嘴!”

我第一次如此强势,“你丈夫的死因,要不要我在这里说个清楚?”

这句话如同炸弹,惊得孟雪晴脸色惨白。

“什么死因?不是实验事故吗?”

台下有人疑惑地问。

秦振邦慌了神:“夏诗涵,你胡说什么!”

我走到麦克风前,看着台下一张张好奇的脸:“各位,让我来告诉你们,这是恩情还是奸情。”

第4章

我拉着女儿站上台,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秦振邦脸色瞬间煞白。

“夏诗涵,你疯了吗?这是家属座谈会!”

“家属?”

我冷笑一声,“那我理应站在这里。”

台下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有人指着我,还有人拉着孩子避开,好像我是什么瘟疫。

我打开布包,哗啦一声掏出一沓汇款凭证,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各位,看清楚了,这是秦教授三年来的汇款记录!”

我将凭证一张张贴在黑板上,声音不受控制地发抖。

“每月工资的几乎尽数打给恩人孟雪晴,给我和女儿的钱连生活都难以维持!”

“我体谅秦教授工作辛苦,做完农活还要帮别人浆洗缝补贴补家用。”

孟雪晴面色骤变,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夏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振邦是在帮我,我丈夫”

“够了!”

我从包里又拿出几张账单,“进口包包,名牌外套,孩子的钢琴班、外语班,这些都是秦教授的工资买来的!”

台下的家属们倒吸一口冷气。

有人开始低声议论:“这也太过分了吧?”

“只顾报恩忘了自己还有家庭也是扯淡。”

我拽过瘦小的任平安,掀起他的衣服:“看看我女儿。”

孩子瘦骨嶙峋的身体暴露在众人面前,肋骨根根分明。

“我女儿六岁了,体重还不到标准的三分之二。”

我的声音哽咽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这些年,我靠给人缝补浆洗养活孩子,吃的是陈米野菜,住的是棚户区漏雨的破屋!”

安安怯生生地拽着我的衣角,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求他给孩子多点生活费,他说没有;我求他让我们住进家属院,他说名额有限!”

我直视秦振邦惊慌失措的眼睛。

“结果呢?你把教授公寓给了孟雪晴,把钱也给了孟雪晴!”

台下的家属们开始议论纷纷,眼神从鄙夷转为同情和愤怒。

“这太不像话了!”

“大学教授就这德行?”

“这还是人吗?”

孟雪晴慌了神,急忙辩解:“你们别听她的,她就是嫉妒我,我跟振邦是清白的,我们”

“清白?”

我冷笑,“那为什么你睡的是主卧,而我求见丈夫还要被门卫拦在门外?”

秦振邦终于坐不住了,一把拽住我的手臂。

“夏诗涵,你够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要脸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