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拽着任钦鸣的胳膊就要把人拖起来:“不准睡了!起来滴药!还想不想眼睛好了!”
任钦鸣整个人还在云里雾里,说起话来含含糊糊,明显还在梦里:“那就别好了,我去你剧组那边多待一段时间……”
阮颂:“那你丑死了,我不想跟丑八狗待在一起!起来滴药!”
昨天他们去医院,虽然医生没说他们具体应该什么时间点滴,但说了通常每天得滴到三到五次,以及如果初期症状比较严重,不管是不是感染性因素导致的,滴个七到八次都是没问题的。
七到八次平均摊到一天的时间里,任钦鸣也确实应该起来滴一下了。
只是通宵的后劲彻底上来,他实在困得不行:“我就躺在床上你给我滴……”
阮颂拿着眼药水直接翻身骑到任钦鸣肚子上,故意没收着劲,压得人一哼哼:“那你也得把眼睛睁开我才能滴啊!”
任钦鸣痛苦皱眉,正隔着肚皮摸自己快要越位的五脏六腑,便猝不及防对上视线正上方阮颂的眼睛。
好好一张俏脸,漂亮的双眼皮说没就没,眼皮肿两只眼睛直接小了一圈,活像他也得了结膜炎。
两人一个“红眼病”,一个“金鱼肿泡眼”,一上一下面面相觑。
阮颂拿着眼药水有言在先,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摆正脸警告:“你要是敢笑你就死了。”
可属实是这场景太难得。
任钦鸣的视线一瞬不瞬盯在他眼睛上根本挪不开,瞌睡都清醒了,出声前先是嘴唇动了一下。
“……”
然后嘴角抽了一下。
“……”
最后实在实在没忍住才猛地偏开脸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颂当时一下火气就蹿到了脑壳顶,恼羞成怒叫着任钦鸣的名字拽过旁边的枕头捂到他脸上。
他眼睛会这样都是怪谁!
隔壁房间里,酣睡中的谢岭烯感觉自己隐约在睡梦中听见了“家暴”的声音,身子下意识打了哆嗦,求生的本能让他扯起被子蒙住脑袋才继续安心睡下去。
…
当天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任钦鸣,戴着墨镜,狗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大包。
大家只以为阮颂是为昨天眼睛的事打的,纷纷拍手称教育得好。
可再转眼一看,阮颂在室内也跟着一起戴起了墨镜。
大家自然要关心他怎么了,别是被任钦鸣传染了。
结膜炎也是能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