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能看好孙凯孜那种本子,也确实要点本事,比不来的。哎,我要是下个月还开不了张,就准备回老家了朋友们,真的熬不下去了……”

几杯酒下肚,大家说完闲谈八卦,又开始规划以后转行的事。

梦想终究敌不过现实。

作为极少数命数好能碰上阮颂的,陈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大家。

毕竟这就是现实,他们编剧这个行当就这样。

没资源,没人脉,纯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的太少了,不是你写的不好,是人家根本没机会看到你。

这是从运作规则根基上就决定的问题。

所以陈严也只是突发奇想:“你们说,要是咱也弄个编剧工作室咋样,找个有资源的当老大,给我们底下派派活什么的。”

大家都笑他痴人说梦。

人家有资源的凭啥来给他们这些小虾米当老大,自己挣钱不香吗?冤大头都不一定乐意,至少顶格大慈善家起跳。

到晚上,节目组催回电话果然来了。

阮颂嘴里叼着烟,仰面躺在床上除了弹烟灰其余一根手指不想动,还是任钦鸣去客厅接的电话。

就像他们编好的一样,明天早上才能回。

但紧跟着徐兰的电话也来了,直截了当:“你们什么情况?”

任钦鸣站在客厅光着上身,腰间围一条薄毯,还照扯给节目组的理由扯:“阮颂妈妈发烧比较严重,我们陪她一晚上。”

结果徐兰说:“我现在就在她妈妈床边上,我怎么不知道她妈妈发烧了。”

早在他们在综艺直播里说阮妈妈生病离开的时候,徐兰就感觉不对,一空便带上水果和礼品赶到医院,果然无事发生。

眼下正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给人打查岗电话:“你们是复合了,现在跑出去约会?”

任钦鸣正要回答。

徐兰抢先一步提醒他:“协议第三条,对我问到的问题要说实话。”

任钦鸣梗了一下:“确实是在约会,但还没复合。”

藏头去尾也不算假话。

徐兰:“在哪约,不会被人拍到吧?”

任钦鸣又梗了一下:“不会。”

徐兰:“你说不会就不会?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