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它干嘛?”
盛朗站起身不耐烦地推卸责任:“是你妈说把你屋内值钱的首饰拿去清洁保养的,我是在帮你干活,你还指责上我了?”
盛衾觉得可笑,这?种事都是佣人做,要不是他心怀不轨,刘琴怎么?可能舍得她的宝贝儿子去干这?种活,更何?况是给她。
“谁让你帮我的?我允许你进我房间了吗?”
“你房间我有什么?进不得的?”她的话,明显戳到了盛朗的痛处,他抬手指着盛衾,大声喊道,“我告诉你盛衾,别他妈的给我耍你的大小姐脾气,盛家是我的,你算老几?”
盛衾完全不在意他话里话外的提醒,什么?盛家,她早就无所?谓了,但看着碎成两半的玉镯,她眼底续满的泪水逐渐变成绝望和麻木,像是她心中最后一点关于这?个家,关于亲情的连接断开了。
“是吗?你既然那么?重要,又怎么?会被丢掉呢?”
盛衾了解他,清楚明白他所?有的痛点和让他跳脚的说法。
“你再说一遍!”盛朗面目狰狞地朝着她走过来?,喘着粗气。
她清透温凉的双眸深陷着,不示弱,看不到情绪的流转,空洞无神。
“你活该,活该被扔下,活该在外面流浪任人欺负,活该像畜生?一般活着……。”
盛衾声音平淡没有波澜,宛如冰冷的机器人,在诉说一个又一个事实。
盛朗瞪大双眼,咬着牙,冲过去狠狠掐住盛衾的脖子,恨不得弄死她。
盛衾面无表情任由窒息和痛感?从脖颈处传播在身体?各处,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最终,这?场闹剧被徐妈制止。
盛衾失魂落魄地走出家门?,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红印有些?吓人,她自己都没意识走到了哪里,只记得,手里拿着那个装手镯的透明盒子,走了很久。
在一处树荫繁茂的地界,靠着旁边的长椅坐下,她双手撑着长椅,低头,在热闹喧闹的环境里看蚂蚁搬运一块饼干渣。
良久。
“盛大小姐?”
少年含着笑意的声音在炎热夏季里格外好听,像是清透的冰块,冰凉解渴。
她长睫煽动?几下,迟缓地抬起头,与其对视。
宴椁歧视线落在她脖颈的伤痕上,分外刺眼,笑容截然而止。
他随手将刚刚还在指尖转动?的篮球扔在地上,半蹲下身子仰头看她,神色凝重跟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截然不同,语气里带着恼怒。
“谁弄的?”
她将头低下,避开了他的视线,眼前却出现了少年的影子。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连成线的掉落,弯腰,倏然间,猛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宴椁歧身子一怔,喉结滚了滚,耳后单薄的皮肤染上红,想起自己刚打完球浑身是汗,克制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衾衾……脏。”
盛衾反应过来?自己冒犯的举动?,松开手,起身。
“盛朗欺负你了?”他看见椅子上放着碎掉的玉镯,那个最熟悉不过这?个物件,“都是他弄的?”
盛衾看他一脸不爽的模样,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吸了吸鼻子,说:“你别理?他,我已经反击了。”
宴椁歧仰头睨她,嗤笑声:“你怎么?反击的?”
盛衾温温吞吞地说了句:“骂他。”
宴椁歧:“……。”
盛衾:“你千万别去找他……。”
他懒洋洋地开口打断她说自己没那么?闲,结果转头就找盛朗打了一架。
隔天放学,盛衾发?现刘琴和盛路围着盛朗转来?转去,旁边还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