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划过流彩。

约莫一刻钟，阮卿卿屏了屏吸，压下繁杂的心绪唤人进来服侍，开始了她作为白月光的新一天。

披风、手炉。

在冬季渣白月光根本离不得这2样东西。

皮革绒鞋踩在半硬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不知不觉，她又在这个时空里度过了一年。

另边。

皇宫，昭阳殿。

宗柯黎一席修身锦衣华服轻飘飘的落在院内，他衣服上散落着一块块不规则的红褐色血斑，雪白的小脸上笑容明灿，唇瓣是妍丽的朱砂红。

迎着晨露与朝阳，他步履轻快，似飞舞的雪蝶一样，可见他心情极妙。

除了书言，昭阳殿中的其他人再看到宗柯黎的下一瞬，便纷纷垂下脑袋，瞳孔还不自觉地因惧缩了缩。

“书言，传膳。”

甜到发腻的空灵嗓音让书言心脏揪疼了一下。

他眼眶发热，尽量忽视宗柯黎身上的血迹，一边称是后吩咐副手，一边在宗柯黎来到檐下时贴心地递上姜茶。

宗柯黎没有接。

他含笑说了句：“我不喝。”

身影翩翩至房内塌上，没骨头似的躺倒，眼睛看着上方愉悦眯起，过了会儿开始旁若无人、情意满满地唱着轻软小调。

书言：“……”

书言望着他家公子，可谓忧虑重重。

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宗柯黎的变化。

他无力阻止。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家公子性格越来越捉摸不定、阴鸷危险，整日与毒物阴谋作伴，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上…

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公子…”

轻轻的呢喃近乎无声。

书言永远也无法忘记，公子在第一次一夜未归后，眼中含泪、全身脏脏、手指被不知名毒虫咬得肿胀发紫、嘴唇也发紫的样子。

公子成长得很迅速。

他很快就不怕各种虫子了。

可以面不改色地捏死它们、活吞它们，亦、亦可以面不改色地掏出人心，笑着碎人喉骨。

等等。

有些时候，公子身上的血腥味会浓郁到令人作呕…

不知道亦想象不到公子现在这般高兴，是这又一夜未归中经历了什么，书言很想他家公子还是原先那个天真无忧的小少爷。

如今的公子…

令他每每望之都有些想哭。

第301章 | 0301 女尊文里的渣白月光17

*

等离得近了。

书言发现他家公子竟意外的干净。

除了衣服上那些不知是人血还是畜血的污迹，公子浑身上下并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的脏痕，闻着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就连惯常塞着不知名碎沫、需要他细心清理的指甲缝都是干净的。

？

？？？

书言心中疑惑，却也没有莽撞地张口询问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与心上人久违亲密的宗柯黎哪里压得住那即将爆棚的喜悦。

他兴奋地跟书言分享，昨夜在将蛊池补充了9种毒蛊后，因为非常非常思念卿卿便冲动去找她的事。

他如醉了一般醺醺夸着卿卿睡颜超美好、嘴巴好甜、肌肤香香的，整个帷幔内都是让他迷恋不已的气息。

书言瞳孔微微放大。

他既吃惊于公子的实力。

又觉得公子似乎更为疯癫、离经叛道了。

“好脏！”宗柯黎说着说着突然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