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尝试了几次后,江聿知始终都没能看到想要的效果,一时也有些不悦起来。

“很疼吗?”她显然并不能理解也无法体会南雪恩此刻的状态,只是感到有些无趣地抽出了方才顶进南雪恩穴腔内不到一半的玩具,端详着抽离时沾染上的几道殷红血丝,重复问道,“......就这么疼吗?”

“......”在江聿知停手的间隙里,南雪恩勉强合起了双腿,恐惧心理与剧烈疼痛都让她不可控制地发着抖,并没有办法完整说出一句话。

“......真的受不了了?”江聿知辨认出她零星的词句,一时有些失望地把手里的东西随意扔在了南雪恩小腹上,起身离开了床,“怎么会呢,你的意思是只到这种程度,你就受不了了......?不是说南世理对你很过分吗,那么为什么你连其他人一半的承受力都没有......?”

江聿知的语气带着不满与质疑,她看着南雪恩脸上狼狈不堪的痕迹,端详了好半晌后才抽出湿巾,替她擦干净了粘连的血渍。

湿而凉的触感传来,南雪恩下意识眯了眯眼。持续性的耳鸣声久久不散,剧烈的痛感也让她很难分神,以至于她并没有意识到江聿知接下来会做什么,只是依稀间察觉到肘弯处传来了冰凉的擦拭感。

由于血点沾在皮肤上已近干枯,完全擦去需要费一番功夫,局部消毒的时间也就自然持续得久了一些。在这之后,当针尖推入静脉时,这一切甚至都没有给南雪恩带来什么刺激,她只是在冰冷液体注入血管时迷茫地看了过来,随后才发觉江聿知捏住了她的胳膊,正注射着某种药物。

“什......什么?”在反应过来后,南雪恩很快惊慌地想要抽回胳膊,却在挣扎间扯动了针尖位置,一时疼得倒抽了一口气,“这是......?”

针尖从皮下滑出,江聿知看着南雪恩肘弯皮肤上渗出的血珠,蹙着眉重新选了个位置,继续推入剩下的半管药。

“不要动。”她紧紧按住了南雪恩的身体,加快了推药的速度,“只是镇痛药而已。不是说很痛吗?会没事的。”

她说得轻松,动作却带有十足的强制性,南雪恩不得不停住了动作,一时失神地看着那没入皮下的针,在流入血脉的冰冷感中紊乱地呼吸着。

“会没事的。”放下空管后,江聿知重复着原话安慰她,随后再一次替她擦了擦鼻下新流出的少许血迹,“很快......你会感觉好一些。”

江聿知的声音时远时近,南雪恩无暇细辨,她此刻只觉得呼吸十分费力,身体也沉重泛冷,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无法感知。

就这样强撑着忍耐了好一会儿之后,南雪恩才慢慢抬起手看了看肘弯处的两个细小针孔,血点在视野中摇晃重叠又游离着分开,南雪恩无措地挪开视线,渐渐觉得一切都像是开始蒙上一层白色的纱雾,就连情绪也是。

“好些了吗......?”模糊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南雪恩张了张唇想要回答,却又半晌没能发出声音。在那之后,她就忽然感到有什么温暖、柔软......濡湿的东西,堵住了她始终未能出口的声音。

“......唔、嗯。”身体被缓缓覆压住,南雪恩音量极其微弱地呜咽了两声,很快就在这个强势的吻里张开了嘴,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的舔弄,只是偶尔难受地发出几声闷闷的呛咳。

疼痛确实随着时间渐渐开始变得不再重要,可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呼吸的抑制感。交织的负面感受支配意识,让南雪恩无法再集中注意力,也不再能判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在这无法摆脱的缠吻中,她只是脱了力地任由江聿知反复侵占着,又三番五次咽下回流自鼻腔的血液,渐渐难受到克制不住地抬起手,抓紧了江聿知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