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么多次阳沂的日落,却还没有看过阳沂的日出呢。我听说阳沂的日出比日落还要更值得一看,要不我们明天在营地过一夜,等看了日出再回来?”
她滔滔不绝,声线却柔软,并不尖锐,反而因为压低音量,又忘了压住兴奋,而带来源源不断的热气。
“好不好?”
卧室静悄悄的,她的话落下,就只剩他们的呼吸声清晰,在绵长中交织。
姜伊说完,忽然脸颊被温热的手指蹭了蹭,她怔怔抬眼,窗帘紧闭,陷入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明,他缓缓游动的指腹好似在代替视线,轻柔地描摹她的脸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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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在潮水无法抵达的一片沙滩上。
姜伊神色认真地把眼前的地钉埋进深深的沙坑里,又试着拉了拉风绳,确定固定稳了,她才拍了拍手上的沙子站起身,看向动作利落,将其余地钉已经全部埋好的霍斯舟,眸子黑亮:“完成!”
霍斯舟走过来给她洗手。
洗着洗着,他的视线顿了顿,从她的手中移开,向上,下一刻对上姜伊热烈到难以忽视的目光。
他想到什么,在她的期待中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成果,说:“厉害。”
“就是啊,”姜伊昂首挺胸,喜笑颜开,对这几个字很满意,“露营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又不是个局外人,当然也要帮忙的,以后你不许让我在车里呆着了,不要瞧不起我。”
起初,霍斯舟就让她呆在车里,让帐篷搭好再下去,姜伊就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