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面部解锁,试了两次都没解开,白栖只好睁大眼睛看向屏幕,但就这一瞬间,让他看清了屏幕上的微信消息
是他昨晚最后发给眠眠的“晚安”。
面部识别依旧没有解开手机,屏幕显示出输入密码的界面,可白栖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白栖对自己的头像十分熟悉,是一只穿着红袄的拜年兔,用了五六年都没有换,因为他觉得每年都要过年,拜年兔年年应景,换来换去还麻烦,索性就一直用一个头像,为此还受到过弟弟妹妹们的调侃和玩笑。
可是此时的他却想把那个头像换成最大众的、最普通的,这样他就能欺骗自己,顶着这个头像的微信信息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白栖看着手里这个与他手机型号相同,同样也没有带手机壳的手机,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个手机不是他的,而是楼妄昨天晚上拿过来的。
手机是楼妄的。
白栖瞬间手脚冰凉,全身血液逆流,小小一块手机却仿佛像一个定时炸弹,烫手山芋,几乎重到拿不住,他颤抖着手把手机放回原处,从楼妄的怀里坐起身,大脑短暂地停机,一片空白,容不得他思考任何事情。
一直等到楼妄醒来,看着白栖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不由地蹙了蹙眉,问道:“醒多久了?”
白栖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没有回答。
楼妄没有在意,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顿了两秒后,他才发觉哪里不对。
白栖太安静了。
楼妄瞬间坐起身,看向白栖:“你怎么了?”
白栖缓缓抬眸,没有回答他,反而逼问道:“楼妄,你是谁?”
楼妄一怔:“什么意思?”
“别再装了,”白栖嗓音沙哑道,“我不小心看了你的手机,上面有我给眠眠发的信息,你告诉我,眠眠是你吗?”
楼妄起身的动作瞬间一僵,猛地抬头看向白栖。
他还没想好如何向白栖坦白,却被白栖抓了正着。
白栖压着喉间的怒火,勉强冷静道:“如果你不是眠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眠眠的微信会在你手机里。”
楼妄顿了半分钟之多,才选择坦白:“我就是眠眠。”
白栖像是被宣判了死刑,却又不敢置信,“你不是眠眠!”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把林子瞻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发现帐篷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对劲,他挠了挠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但却没有人回应他。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楼妄也不想再隐瞒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承认,我是眠眠。”
楼妄抬眸看向他:“眠眠是我注册的,每天跟你发信息的人都是我。”
白栖睁大眼睛,全身颤抖:“不可能!”
“如果我不是眠眠,就不会有另一个眠眠存在这个世界上。”楼妄慢慢朝他靠近,低声道,“白栖,从始至终和都没有眠眠这个人,只有我楼妄。”
白栖眼框瞬间发红,唇瓣血色全无,牙齿轻轻打颤,这副可怜模样被楼妄看在眼里,心底一阵刺痛,他想上前抱住白栖,却被白栖一把推开,踉踉跄跄地穿鞋跑出帐篷,楼妄狠狠地蹙了眉,也跟着追了出去。
之后发生的事情,便同宋景和看到的那样,白栖要与楼妄断绝朋友关系。
从露营地回来之后,白栖就躲了起来,不见人影。听说楼妄去他家楼下守了一个星期,吓的其他七十四个垂耳兔连门都不敢出,最后忍无可忍报了警,楼妄才被辖区内的豹子警官带走。
两周后高考出成绩,江颂驰和宋景和的成绩依旧稳定发挥,市状元的头衔又落在江颂驰头上,宋景和只比他哥低两分,填报他们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