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和缓缓睁开眼睛,嗓音低哑:“什么声音?”

“老鼠吧。”江颂驰漫不经心地说,又嫌不够似的低头吻了吻。

宋景和不疑有他,揉了揉被江颂驰亲红的脸,呐呐道:“我们出来有一会儿了,还是快回去吧。”

回到包厢里,大家也基本上休息好了,只有林子瞻面色看起来不太好。

林子瞻看到宋景和被亲的红肿的唇瓣,肚子里无名的火气又上升了不少,有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怜惜感。

在场唯二没喝酒的宋景和和牧昕,给剩下的人打车,将朋友们送上车后,宋景和才又叫了车,跟江颂驰坐上车回家。

在车上,江颂驰收到林子瞻义愤填膺的消息:“江颂驰,你不是人!原来你早就对小猫图谋不轨,居然舍得对小猫下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窝边草吃了个干净!呜呜呜我纯洁的小猫,都要被你给带坏了!”

借着酒劲,江颂驰眉眼桀骜,一字一句地打出来:“我养的猫,我自己不下手,难道还要留给别人下手的机会?”

“他的我捡的,这辈子都属于我。”

回完消息,江颂驰懒散地躺在座椅上,抬手捏了捏眉心,宋景和立马靠过来询问:“难受了吗?”

江颂驰在黑暗中缓缓勾了唇,故作虚弱,点了点头。

但宋景和却毫无察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担忧道:“难受就靠我肩膀上歇一会儿,再忍忍,一会儿就到家了。”

江颂驰毫不客气地将主动送上门的小猫揽入怀里,额头贴在宋景和的肩膀上,还不忘礼貌:“谢谢宝宝。”

宋景和耳根一红,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更加坚定地挺了挺胸膛。

提前发过信息,让保姆阿姨煮了醒酒汤,回家后已经摆在中岛台上,宋景和便催促江颂驰赶紧喝下去,才上楼洗澡。

浴室热气太足,宋景和感觉全身的热意好像都往脑袋上涌,脑袋晕乎乎的,好不容易洗完澡出来,看到江颂驰正坐在飘窗上,尾巴和耳朵都无意识地放出来,旁边放着醒酒汤,一口没喝。

宋景和走过去问道:“怎么没喝呢?”

江颂驰蹙眉:“有姜味,不想喝。”

“这是解酒的,喝了免得头痛。”宋景和端起醒酒汤,瓷碗都已经凉了,只好说,“我下去给你热一下。”

醉酒后的江颂驰更难伺候,不喜欢的东西更是别想让他喝一口。

江颂驰抬手圈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肚子上,嗡声道:“不喝。”

宋景和连忙把碗举高,免得醒酒汤洒出来,看着趴在他小腹上的脑袋,乌黑发丝间晃动的犬耳,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无奈道:“哥,你都醉了,还不想喝解酒汤。”

江颂驰的尾巴在身后随意摇晃,不安分的尾巴尖勾着宋景和的脚踝,毛茸茸蹭的脚踝酥痒一片,宋景和只好把瓷碗放下,拍着江颂驰的背安抚一会儿。

江颂驰抱了一会儿,又不满足了,拉着宋景和坐在他怀里,半阖眼眸,抬手揉乱了他的头发:“耳朵呢?我要摸。”

宋景和只好也放出耳朵,猫咪的耳朵白软小巧,敏感十分,悄悄从柔软的发丝间探出,被那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不住地玩弄,宋景和一面被摸的舒服,一面又羞涩地想要躲开那只不安分的手。

江颂驰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修长的手毫不费力地握着宋景和的两只手腕,直接抬起按在飘窗上,清瘦的背部抵着透明的玻璃,从窗外看,像是被大狗封印在窗户上,不得动弹。

江颂驰的鼻尖顶过他的发丝,轻轻蹭他的耳朵:“乖一点,小猫。”

喝醉后的江颂驰强势又霸道,宋景和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放软了语气:“轻点哥,你捏的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