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到暮色四合,江颂驰才从泳池起身,回到房间冲了个凉。

冲完后感觉脑袋有些晕涨,但江颂驰并没有在意,出来看到宋景和换好了衣服,正拿着习题誊抄错题笔记,他也将作业拿过去,与宋景和一起学习。

做题时,江颂驰打了一个喷嚏,宋景和立马抬头,“不舒服吗?”

江颂驰摇头,抬手按了按他的脑袋,“没事。”

宋景和这才垂下头,继续写自己的作业,但没过几分钟,江颂驰站起身走到阳台,随后他听到江颂驰隐忍的咳嗽声。

宋景和立马坐不住了,连忙跑过去询问:“哥,你怎么还咳嗽了?”

阳台的门被他推开,一阵晚风迎面吹来,他看到江颂驰手背抵着唇,咳得眉眼有些泛红,单薄的衣服被风吹起,看起来有些脆弱,他立马把江颂驰拉进屋,关了门,隔绝了风的侵扰。

江颂驰不想让他担心,抬手捂着宋景和的眼睛,将他推开些,才说:“真没事,写作业去吧。”

宋景和摘下他的手,感觉江颂驰手心的温度都比他高了几倍,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哥,你的手都在发烫,在泳池里也没有这样啊。”

江颂驰试着抽回手,但手却被宋景和紧紧攥着,只好说:“可能是不小心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

但宋景和一点都不信他说的话,江颂驰的身体他是最了解的,虽然从小到大没生过几次大病,但感冒发烧这类小病却常年有,而且一旦生病起来非常难办。

小时候那次生病让宋景和记忆犹新,也是过了好多天才见好。

宋景和连忙让江颂驰躺在床上,喊保姆阿姨叫医生过来看病。

保姆阿姨连忙打电话,熬姜汤,医生很快赶来,此时江颂驰的体温不断上涨,双颊被烧红,眼眸紧闭,没想到才过去一会儿,江颂驰的情况已经坏了几个度。

宋景和忙前忙后,紧张地看着医生给江颂驰挂吊水,苍白劲瘦的手被推了针进去,吊瓶的药水一滴一滴地顺着针管融进江颂驰的身体,挂了三个小时。

江颂驰这场病来的气势汹汹,好像有一种报复的感觉,连带着前几年的一股脑全来个彻底,吊水打了快一个星期都不见好。

江颂驰本就有点厌食,现在更是不愿意吃饭了。

自从生病后,江颂驰请假在家,每天保姆阿姨变着花样给他做饭,但还是怎么端进去的怎么端出来,宋景和在家时他兴许还勉强吃一点,但宋景和去上学后,他连装样子都不装,直接将饭推开,吃不下一口。

但他还不忘提醒保姆阿姨,要是宋景和问了,就说自己吃了。

但保姆阿姨转头就把这些事情全都告诉宋景和,让宋景和劝劝江颂驰多吃饭。

所以现在宋景和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检查江颂驰的进食情况,端着保姆阿姨辛苦炖的汤上楼,督促他哥一口一口喝完。

今天炖的是乌鸡汤,看到宋景和又端着碗走进来,江颂驰撇过头 ,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今天的我喝过了,这留着你喝吧。”

宋景和刚听保姆阿姨说他一口没动。

但他没有拆穿江颂驰,捧着碗小心地走到江颂驰身边,甜甜地笑道:“我知道呀,保姆阿姨都说了。但是我想让哥陪我再喝一碗,好不好?”

江颂驰拧着眉头:“不想喝,喝不下。”

“我先喝怎么样,”宋景和放低要求,曲线救国,“我们一人喝一半,可以吗?”

江颂驰看着宋景和举起勺子喝了一口,眼睛闪亮亮地说:“真的好好喝哦,哥你尝尝。”

宋景和又将勺子举到他面前,乌鸡鲜美的香味钻入嗅觉,看着一脸期待的宋景和,江颂驰只好蹙着眉,再次受宋景和的蛊惑,喝了半碗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