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的小孩为了两千虚拟纸币争执起来了,叶阳泽抱着他要拿两千:“不行,你必须要给我两千。”
“才不是。”那个小朋友坚守原则,“这一圈不该给你,你得再绕一圈。”
叶阳泽:“我就想要,给我嘛给我嘛,没这两千我就要破产了。”
小孩挣脱他的魔爪,站起来就跑,边跑边对他做鬼脸,“想的美,破产你就朝银行贷款吧。”
叶阳泽恼羞成怒,也站起来要来抓他,小孩见状立马侧身逃跑,两个小孩绕着客厅打闹,宋景和担心他们摔跤,连忙制止:“阳泽,别跑了。”
小孩见宋景和说话了,连忙跑到宋景和身后躲着,对叶阳泽吐了吐舌头。
叶阳泽哼了一声,踩着拖鞋跑过来要抓他,但不知道是地滑还是拖鞋滑,下一秒他就摔了一跤,屁股狠狠地摔坐在地,脚不受控制地踹了一下桌子,宋景和眼睁睁地看着桌子上的墨摔翻,墨汁流淌出来,桌子上刚写好的春联浸染上了墨水。
除了几幅已经晾干收起来了春联,其余桌子上的春联无一幸免,全遭墨水浸泡一遭。
宋景和急于补救,但除了把手弄的到处都是墨以外,没有抢救回任何春联,所有字都黑乎乎地黏在一块,看都看不清。
叶阳泽这才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屋里瞬间寂静,小孩们都不敢说话了,叶阳泽也不敢耍乖,即便屁股摔疼了,他也一骨碌爬起来,愧疚地说:“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恰好外公带着江颂驰推门走进来,便看到这样一个狼藉的场面。
铺满红贴的桌子后面,站着被墨水打湿的宋景和,两只手沾满黑色的墨水,连身上的白色衬衫都不能幸免,像是误入狼穴的白兔,单纯无辜。
桌子上的墨水横斜,已经有不少墨水顺着春联滴到瓷砖上,形成一滩滩墨迹。
罪魁祸首满脸通红地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外公和江颂驰,又知羞愧疚地低下头。
江颂驰立马将目光锁定在嫌疑人叶阳泽身上:“叶阳泽,你干的‘好事’真是一件不少。”
外公连忙检查他们有没有受伤,得知无人受伤才放心,小孩和叶阳泽站在一块,头垂的低低的,一副知错能改的模样。
“没事,春联没了外公再写。”外公拍了拍两个小孩的头,说:“不是什么大事,下次玩闹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人没磕着就行。”
外公看向宋景和,擦了擦他脸上的墨水,但却越擦越多,慈祥地笑了笑:“外公把我们景和都擦成小花猫了,还是让你哥带你上去洗干净吧。辛苦景和了,剩下的春联外公来写。”
宋景和顺从地点了点头,江颂驰过来牵他的手,被他躲开:“哥,我的手上全是墨水,太脏了。”
江颂驰眉眼一沉,又瞪了一眼叶阳泽,才带着宋景和上楼。
宋景和乖乖去洗手池清洗手上的墨水,用香皂搓出沫摩擦手指,但墨水的痕迹依旧残留在手上,指缝中的更难清洗,江颂驰拿来了酒精湿巾,先将宋景和脸颊上的墨水擦干净。
酒精具有很好的溶解性,能够将墨水逐渐溶解掉,江颂驰擦拭时神色认真,俊气的眉眼注目着宋景和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在上面,弄得宋景和痒痒的。
江颂驰不舍得用力,但擦干净墨水后,还是在宋景和白嫩的脸上留下红记,他的神色陡然暗沉,咬牙道:“这个叶阳泽……”
江颂驰轻声问道:“疼吗?”
宋景和搓着手,摇了摇头:“没事的哥,不疼呀。”
江颂驰抿着唇,将宋景和的手放入洗手池前冲洗干净泡沫,又握住宋景和的手腕,用湿巾擦着他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