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来了之后,她甚至还来不及与黎洛说上一句话,沈顷绾就将她支开了,也不知她与黎洛独处一室,两人会说些什么。
且不说沈顷绾为何对黎洛如此温声细语,就说黎洛,她为何突然之间和沈顷绾相处如此融洽。
要说这二人向来没有交际,也就只有不久前从二皇子手中解救云鎏时,短暂的碰过一次面,可为何她们二人却像是相识已久似的。
林思慎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吃谁的醋了,心中五味杂陈,连水也没烧开便心不在焉的泡了茶,急不可耐的拎着茶壶噔噔蹬的跑上了楼,连门也懒得敲了,径直推门就走了进去。
“茶泡好了。”
话音才落,屋内三人便不约而同的抬眸望来。
林思慎神色凝重的望着几步之远的沈顷绾黎洛,还有那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的孟雁歌,面上表情是说不出的僵硬。
这三个原本完全不可能同处一室的女人,此时正平心静气的围桌而坐,就连林思慎的突然闯入,她们也不觉半点惊讶,淡淡扫了林思慎一眼,便将她当送茶的小二似的忽视而过。
林思慎在原地楞了半天后,沈顷绾终于开了口,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林思慎,嗔了她一眼:“你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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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楼泡壶茶的功夫, 孟雁歌就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
满头雾水的林思慎望着眼前这三个女人,在门口怔了好一会,直到沈顷绾开口唤她过去, 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缓步走上前去。
沈顷绾身旁的位置被黎洛孟雁歌一左一右占了,林思慎不得已, 只得绕了半圈走到沈顷绾正对面。
“茶泡好了。”
她将茶壶放在桌上, 一拂袖坐下, 她打量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沈顷绾, 转头就狐疑的望着孟雁歌:“你为何出现在此?”
孟雁歌换了一身青衣,她似乎刚刚才沐浴过, 发梢坠着细碎的水珠, 脖颈上的肌肤泛着被热气熏出的红粉色。
听林思慎这么问, 她慢悠悠的掀起眼皮瞥着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轻轻一眨,勾唇嗔笑道:“公子怕不是忘了,我可是四皇子派来保护公子的贴身侍卫, 我不在公子身旁伺候着, 还能去哪?”
她倒好意思这么说, 林思慎蹙眉不满道:“你素日神龙见首不见尾, 想寻你都不知去哪寻, 所谓贴身侍卫,恐怕也太过名不副实了吧。”
孟雁歌缓缓抬手, 白皙的掌心慵懒撑在额角,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语气愈发暧昧:“怎么,林公子这是在埋怨我贴的不够近?想让我当个名副其实的贴身侍卫?”
她将贴身二字咬的极重, 其中戏谑意味不言而喻。
此言一出,林思慎神色霎时僵硬了几分,她下意识的抬眸望向沈顷绾,却见沈顷绾神色不见喜怒,只风轻云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垂眸一言不发的提壶,替黎洛斟茶。
孟雁歌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林思慎却顾忌颇多,尤其沈顷绾和黎洛也在场,她哪敢跟孟雁歌继续纠缠。
她当即没好气的白了孟雁歌一眼,肃然正色道:“你明知我不是此意,莫要在此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孟雁歌闻言幽幽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了眼一直垂眸不语的黎洛,轻声嗔怪道:“明明是公子先埋怨见不着我,我想依了公子心意,公子怎么反倒怪起我来。”
林思慎心中知晓,孟雁歌就是刻意当着沈顷绾和黎洛的面,与她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对付她这样的难缠赖皮的女人,压根就不需与她言语纠缠,将她冷落在一旁不去理会她,她一会便会自己消停。
念及此,她不气也不恼了,勾唇敷衍一笑道:“你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练的炉火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