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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林语矜持:“不用,你吃你的,我聊完就走。”
对其置若罔闻,容因爱吃辣,后加的这道菜偏清淡, 不了解吴林语的口味, 也没问,容因特意叮嘱后厨, 把其中一套碗筷烫一遍再拿上来,顺便再要一瓶饮料,也是给对方点的。
“苦荞茶的味道你不一定能接受,还是换一个,饮料要是不喜欢就再换一个,不换就这个了。”容因说,权当耳朵聋了,把菜单递过去,“这家馆子还可以,环境一般,但菜不错,你将就一下。要吃什么就加,自己看着点。”
“我不吃,没事。”
“那就免谈,慢走不送。”
这家店的环境何止一般,比起普通的酒楼都差远了,狭小的店面,用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旧木质桌椅,地面上好几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垃圾,隔壁上一桌客人离开了剩一堆残羹冷炙乱糟糟摆放,看起来就油腻,连装苦荞茶的壶都是那种透明的劣质塑料产品,壶身由于长期被茶浸泡而被染成淡黄的颜色,看起来就脏兮兮的样子。
吴林语养尊处优惯了,打小鲜少出入这种街边老店,她有洁癖,即使这家菜馆的卫生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检查合格,比起很多店铺都算得上是相当可以了,但她光是挨在椅子上就挺难受,浑身不适。
人是坐着了,那支昂贵的限量版皮包还搁在腿上,不愿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对这里排斥得很,潜意识的嫌弃行为简直不要太明显。
“你吃饭,我说事,应该相互不影响,两者之间又没什么关系。”极力忍着,吴林语好脾气回道,自觉刚才表现得太直接,脸上几近快凝滞的表情还是收敛些,把所有的不适压下去,十分克制。
容因没闲心帮这位大小姐融入普通平民的生活方式,端起杯子抿了小口,明着说:“接受不了就别跟自己过不去,犯不着为难。”
“容小姐对我似乎敌意很大。”
“我可不是,你别乱讲。”
吴林语坐姿端正:“是么,那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容因自顾自拆开自个儿的碗筷,没辩解,仅说:“不吃就算了,不强求,扣帽子还是省了。”
“确实是我误会了。”
“坐着干看不动,我怕别人认为我欺负你。”
“不会,这也没什么。”
“你不介意就行,无所谓。”
“谢谢理解。”
“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