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宜最后拿着手机到外面,单独和这边说了会儿。
容因这次温和些了,耐心接听。
“你还好吗?”高宜问,猜到容因经历了什么,“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骂你了?”
容因轻飘飘回:“没,你别乱想。”
高宜比她本人还来火,忿忿不平,帮着骂了几句。
不愿让小孩儿掺和这些有的没的,容因说:“行了,不要管他们了,你自己在上海安心过节,没你的事。”
“我担心你还不行啊。”
“用不着,回去了就好好听大姑的,别惹事。”
“我可没有,不信你问姨。”
“没有就好。”
难得有一次跟高宜讲话不冲,听着高宜在手机那头叨叨,容因多少还是心头一软,之前那种重话讲不出口。
高宜轻声说:“姐,端午安康。”
容因不痛不痒应道:“你们也是。”
“照顾好自己。”
“晓得。”
高宜啰里吧嗦:“他们要是再对你不好,你跟我讲。”
容因这边先挂断电话,讲太久了,不像平时的相处,太不习惯。
某人的消息卡在端午当天姗姗来迟,仅有四个字,同高宜一样。
「端午安康。」
容因照样看完就退出界面,不知道回什么,更没啥能讲的。
交际圈子离今年脱单的成堆,相应的,往年端午节还能有人约着出去聚聚,今年直到第三天晚上才有来约的。
最先找来的是柔姐,让去两公里外的一家娱乐会所,容因刚要拒绝,柔姐预判她的回答,赶忙讲:“别告诉我你出不来,骗别人可以,骗我不行,出来透透气,成天待房子里都要长霉了,我给你们带了好东西,过来有惊喜。”
不去不行,话到这份儿上了,再拒绝就是不给面子。心知柔姐也是好意,所有朋友中谁都知道她孤家寡人一个,逢年过节时常落单,叫她去玩都是出于关心。
到会所那边已经有人提前在门口等着接容因了,柔姐他们在打牌,已经凑齐一桌,第二桌正好三缺一,就差容因了。
柔姐口中的好东西就是她亲手包的粽子,煮熟了的还热乎,专门给容因留的蛋黄肉粽。
“尝一下我今年的手艺有进步没,她们都说好吃,阿因你试试,这次特地给你包的咸口的,应该还行。”柔姐一边摸牌,一边唠嗑,等打完这一圈,还招呼容因去她那一桌,跟任江敏调换。
任江敏起来让容因,强行把人按椅子上:“得嘞,你和柔姐一桌,我到你们那边,柔姐今晚手气太好了,我一直输,换个位子看能不能时来运转,让我回回血。”
容因不是唯一一个被叫来打牌的,更不是最后一个到,大包间里总共四张麻将桌,还有一张台球桌,半个小时之内,第三张麻将桌也被凑齐。
柔姐直率爽朗,每来一个就照应一下,同时跟容因随便拉拉家常。
问到对象方面,柔姐大大方方表示:“最近有合眼的没,上回那个分多久了,还没有合适的?”
容因模棱两可回答:“没多久,两个多月。”
“还是有一段时间了。”
“凑合。”
“新的呢,有在接触的吗?”
“暂时不着急。”
柔姐明着说:“那就是还没有找到下一个。”
容因承认:“嗯是。”
柔姐问这话肯定不是随便问问,试探完口风,见容因并不排斥,开玩笑地提出:“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单着多没意思,干啥都孤零零的。”
容因一向不拂人面子,当柔姐顺口一说,介绍都是后面的事了,砌好牌,走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