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祁是封锁了墓园,贺漾是进不来,但周理理可以啊!只要将靳言祁准备认音音,而音音却压根不是靳言祁女儿的消息告诉周理理,她定然是拼了命也会把贺漾带进来。

即使贺家倒台,但天生贵气难掩,如今一头短寸黑发的贺漾泛着玩世不恭的笑,英气的眉宇下一双幽瞳噙着七分冷意三分雅痞。

他迈着大步走进,腔调贱兮兮的:“靳总,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在你亲爹葬礼上干出抢我老婆女儿的混账事!你就不怕你爹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爬出来揍你?!”

靳言祁狭眸染上怒色,声线极冷:“趁我没发火,滚!”

“我可以滚,但我得把老婆孩子带走。”贺漾冲着温礼伸手:“礼礼,咱们回家!”

温礼牵着音音就要过去,下一瞬就被靳言祁拽住。

他声线清冽极沉:“你敢过去试试!”

贺漾眼眸缩起,玩世不恭的笑意消失,眼底横生怒意。

“靳言祁,看在过去打过交道的份上我一直想给你保留尊严,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他倏然抖出一张文件,冷笑:“这是我和音音的亲子鉴定书,音音实实在在的就是我女儿!现在,你肯死心了吧!”

靳言祁视线一扫,俊脸线条,骤然紧绷。

周遭众人,也纷纷哗然。

最为震惊和难以接受的当属靳老太太,她一看那份亲子鉴定,浑身便是一哆嗦,握着拐杖的手直颤抖。

“怎么可能?音音怎么可能不是言祁的孩子?”她顿时翻脸,伸手颤抖指着温礼:“你!音音今年三岁半,你是什么时候跟贺漾搞在一起的?!你,你竟敢婚内出轨?!”

众人异样的目光,纷纷看向温礼。

也不怪靳老太太指责,因为这事确实没法说清楚。现在大家都知道音音是贺漾的女儿,可是却没人去怀疑,温礼不是音音的生母。

这个秘密,温礼是打算瞒一辈子的。

因此,她只能认了这顶屎盆子。

她点头,坦然道:“是,我在离婚前就和贺漾有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怀上了音音。”

靳言祁拽着温礼的手逐渐用力,眸底泄出毒冷之色。

“温礼,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温礼强忍着手腕间的痛意,抬眸和他视线对峙:“我说的就是实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音音不是你女儿,有没有让你去做亲子鉴定?是你一意孤行!是你绑了我和音音非要出席这次葬礼!还非得要我……”

温礼扯起身上低调又浮夸的挂脖黑色裙摆,觉得万分无语:“还非要我穿这破裙子来参加葬礼!靳言祁,说真的我都搞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靳言祁盯着温礼,胸口剧烈起伏,薄唇无血色,似乎被她的狠话,伤透了心,“我想要跟你一家团聚!我想昭告全世界你和音音都是属于我的!”

贺漾冷嘲热讽:“呸!你他妈就是在做梦!礼礼,咱们不跟这种疯子废话!我们回家!”

说着,贺漾也上前拽住了温礼的另外一只手。

靳言祁,“放手!”

贺漾:“该放的是你!”

就这样,两个男人一人扯一半的温礼对峙。

温礼备感折磨,美眸底已经开始显露不耐烦,语气格外森冷:“靳言祁,放手吧!我跟你早就没有关系了!”

贺漾腔调嚣张,开始呛靳言祁:“听见没有?现在温礼是我的女人,怎么,堂堂靳大总裁要做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多新鲜啊!记者呢?赶紧都进来赶头条!”

靳老太太也叹气:“言祁!放她们走吧!横竖你们四年前就离婚了,别让这不守妇道的贱人,给你爸添了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