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你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人不喜欢有人跟我绕弯子。”温礼直截了当。

时晴尴尬笑了笑道:“温小姐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你可以阻止琪琪插手东部湾项目……”

温礼打断她的话,“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不会答应。”

时晴一噎,“为什么?我听说你俩在温家时关系就不好,姐妹相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难道想看到温琪借着这个项目一点点在沈家和时家站稳脚跟?看着她一辈子骑在你的头上?”

时晴越说越激动,仿佛姐妹相争这种事,她颇有心得。

温礼眸底划过一丝厌恶,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我和温琪是不对付,但很抱歉,东部湾项目已经是靳家的了,我插不上手。”

时晴一听感觉有戏,立刻激动道,“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能插上手,且不说东部湾项目本就是靳言祁从贺家拿的,就凭你和靳言祁的关系,让不让温琪插手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温礼脸色“刷”的就沉了下去,冷冷盯着时晴道,“沈夫人,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

“等等!”时晴赶紧按住了她的手,使出了杀手锏,“听说四年前你和一舟关系很好,几次你遇到困难都是他出手相救,你难道就忍心看他一辈子在床上躺着做个活死人吗?”

温礼脚步顿住,转头看向时晴,“你这话什么意思?”

时晴:“一舟车祸成为植物人不假,可凭着闫家这么多财力物力砸进去,还不至于一躺就是四年不苏醒!”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因为有人不想让他醒来!”时晴紧紧盯着温礼,冷声道,“我不相信你没怀疑过温琪藏着秘密,那万一这个秘密正好被一舟知道呢?否则一舟好好的为什么会出事?温琪又为什么非要嫁给一个植物人?她分明就是心中有鬼,想要永远控制住一舟!”

温礼的脑仁惊得是一抽一抽的,不是没怀疑过闫一舟出事蹊跷,可温琪那么爱闫一舟,她会舍得对闫一舟动手?

不过转念又一想,周理理都舍得对亲儿子下狠手,温琪对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下个手似乎也没那么难以理解。

她拧眉看向时晴,“你有证据吗?”

时晴:“没有,温琪防我防得厉害,我压根没法靠近闫一舟的病房。”

温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搞半天你在这跟我扯淡!”

“是真的!你能靠近闫一舟病房,你只需要拿到他每天用的药拿出去一验就知道了。如果是假的,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但如果是真的,你不仅可以救你的朋友,还能断掉温琪一臂。”

如果闫一舟的药真的被温琪做了手脚,那么闫家夫妇,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温礼眸光微动,美眸骤然一眯盯着时晴,“沈夫人,就算你没办法靠近闫一舟病房,可你收买一两个护士不是难事吧!你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拿我当枪使呢!”

时晴直言不讳,点头道,“是。因为我并不在乎闫一舟,我没必要为了他去得罪温琪。当然,你要是忍心看着闫一舟做一辈子植物人,我也无所谓。”

温礼,“……”

“好好想想吧,要不要拯救你的朋友。还有,东部湾项目的事情,希望温小姐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温礼冷冷的盯了时晴一阵,然后嗤笑一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时晴慢条斯理的端起桌子上的果汁抿了一口,心情格外的愉悦。

她笃定温礼不会让她失望。

因为姐妹相争,从来都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谁都不会甘愿做低到尘埃的那一个。

就像曾经她,和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