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我?也算是吧,音音给了我很多生活的勇气。”

靳言祁冷哼一声,“看来你这四年,过得很是幸福。”

“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一天找不到害死我妈的凶手,就一天不能得到解脱。而且,那人已经盯上了音音,我必须要解决掉他,才能继续维持这种平静幸福的生活。”温礼的语气陡然凌冽。

靳言祁侧身看着她:“放心,我会继续帮你,直到抓到那人,不会白从你手里拿东部湾项目。”

温礼锁眉,不解,“帮我,真心的?说真的,那天你跟我说合作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我?”靳言祁声音略带激动。

恐怕,是永远不能了。

她曾盲目的信过他,代价是一段遍体鳞伤的婚姻,和舒玉林的性命。

而且……靳言祁眼中的恨做不了假,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不可能真的信他是真心帮助自己。

只能说,利益是个好东西。

她没再开口,靳言祁似乎也了然于心,却仍说道:“睡吧,输完液我会叫醒你。”

温礼很不想睡,但架不住一天的疲倦来袭,很快盯着天花板的双眼便越来越沉,最后沉沉睡去。

迷蒙之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然后似乎有股力道将她恒腰抱起,熟悉的气息传来,她熟练的伸出手勾住对方的脖子,闭着眼在他怀中睡得很香。

握住她腰的掌心一僵。

靳言祁垂首望着臂弯内女人的小脸,“这会儿倒是信我了,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鼻翼间传来熟悉好闻的味道,温礼整个身体都卷进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靳言祁叹了口气上去替她将缠着纱布的腿放平,将窗帘拉好后又把床头灯打开,一眼望去,雪白的大床上,她像只猫咪一般窝在被子里,睡得安心又舒适。

一股戾气忽然就从靳言祁心底横生,他忽地上前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望着她光滑白皙的细脖,宽大的手掌魔怔一般的覆盖了上去。

那么细那么娇软的脖子,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一把掐断。

睡梦中的温礼感觉到被子被抢,她不满的咕哝了两声。

靳言祁双手仿佛被烫着了一般收了回来,盯了一秒床上的人后,快步出了房间。

半夜,温礼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抬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确定只是做了个梦后,才又放心的躺了回去。

眼皮还是很重,她手掌覆在前额,眼睛微微睁开道缝儿。

意识逐渐回拢,温礼后知后觉的四处张望。

房间的布局熟悉至极,头顶的天花板和落地窗的窗帘,甚至是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摆件和花瓶,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这是南屿别苑主卧?

不对!这不是南城,可这是哪儿?

温礼隐约的猜到了几分,赶紧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与此同时原本扎起的长发披散垂落在两肩和胸前。

小腿处一阵刺痛传来,她疼得抽吸了口冷气,与此同时便嗅到了隐约的烟草味。

“醒了?”

阳台上的窗帘拉开,一道身影陡然映入眼帘。

靳言祁单手夹烟倚在阳台门口,一双幽邃的眸子正盯着她。

温礼身体往被子缩了几寸:“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医院?”

“我家。叫你半天不醒,只好带你回来了。”男人醇厚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沙哑,带着几分戏谑,“放心,没人对你做什么,我还没饿到这程度。”

“这谁说得准?”

尽管他解释了,但温礼还是对他直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