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漾扬眉,“这都不回,万一他没挺过来死了呢?”
“婚都离了,他死了我回去能抢到遗产?”
贺漾摇头,“你估计抢不过。”
时澜集团的律师团,还是盛名在外。
“所以,我绝不会回去的。”温礼说,“一条渣狗,不配我浪费车票钱。”
贺漾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盯了她许久,然后收回了手机,“放心吧,他不过是些擦伤死不了。可受个小伤就在新闻热搜挂了好几天,明显是故意给某人看的。可惜啊,靳言祁怕是要失望了。”
正巧这时候老板端着烤好的海鲜上来,还替她俩一人开了瓶啤酒,温礼端起啤酒就一饮而尽,然后拿起一串烤鱿鱼就吃了起来。
就当是没听到贺漾的话一般。
苦肉计在她这,早就没有效果了,更何况她现在是真心觉得,靳言祁死不死的跟她也没关系了。
当然提到他还是会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毕竟是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要完全的从心里割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贺漾瞅着她这模样,叹了口气,拿起酒瓶重新替她将酒杯满上,“你说你这何必呢,表情都快碎了,还要嘴硬!来来来,我陪你喝,咱们一醉解千愁。”
温礼瞥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举起酒杯。“好啊,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那傻不拉几的金渐层一碰杯,就将杯里的啤酒给炫了,丝毫没注意到温礼趁着他灌酒的时候,将酒杯一扬。
……
彼时,南城医院。
靳竹萤刚到病房门口,靳老太太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的迎了上去,“小萤,你赶紧进去劝劝言祁吧,他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还受着伤,再这样下去可就命都没了啊。”
靳竹萤冷哼,“哼,他死了正好!”
话是这么说,可当靳竹萤推门进去,视线不期然的扫过病床,她先是一怔,而后鼻尖微涩。
她看到平日里那个不可一世的靳言祁,这会儿却半躺在阴郁的病房内,缠着绷带的脑袋转向玻璃窗外,打着石膏的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则弯曲着,满脸疲态,胡子拉碴……
听见脚步声,他猛然回头,当看到是靳竹萤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又布满失望的再次望向窗外。
靳竹萤深吸一口气,说不尽的酸楚和愤怒,“你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给谁看,温礼?别做梦了,她不会回来的!”
靳言祁额前的碎发遮去眸中的凉意,自嘲道,“我知道,我车祸的新闻放出去那么多天了,她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他轻笑一声,眼底满是落寞,“这次,她真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了。”
靳竹萤:“那你这是几个意思?苦肉计不行,又以命相逼,等自己饿死了温礼回来给你收尸?”
靳言祁的一脸悲情终于是绷不住了,额角一抽怼道,“我是脑子有坑吗,还以命相逼!”
“那你绝食干嘛?”靳竹萤指向一旁已经放冷了,却明显一筷子没动的餐盒。
靳言祁抬手捏了捏眉心,极度疲倦且无奈的道,“老婆跑了又出了车祸,我没胃口吃饭不行啊?”
他还不至于那么蠢,饿死自己给闫一舟那小白脸腾位置!
“……”靳竹萤突然觉得无话可说,愣了半晌后才道,“那你多少吃点,我回去了。至于温礼,你就别惦记了。”
省得再去祸害她。
她就多余跑这一趟。
身后的靳言祁沉默了片刻,终于叫住了她,“我都想起来了。”
“什么?”靳竹萤诧异回头。
靳言祁接着道:“车祸后失去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包括很多年前有关于温礼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