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推开靳言祁,道,“我知道,马上是时澜集团下一任总裁选举了,你爸,再加上靳池和靳悦在时澜集团的影响力不小,你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他们各个击破!”
“你既然都明白,那还气什么?”
温礼抬眸看他,眸中情绪复杂。
这才是真正的靳言祁,眼中除了周理理,就只有利益纠葛。
所以即使她差点死在靳悦手上,也得忍住。
温礼一颗心被攥成一团,咬牙道,“我敢跟你们置气吗?在你们眼里,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三年我已经忍够了,让够了!可是靳言祁,我们要离婚了,所以我不打算再继续忍!你的宏图大志和计划与我无关,我自己的仇怨我自己了结!”
靳言祁脸色阴沉下来,“你能不这么冲动吗?你单枪匹马拿什么去对付靳悦?靳悦又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了,这次要不是你接下了靳家的传家宝,靳悦也不至于对付你。”
温礼自嘲一笑,“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了?”
手镯是她主动要接的吗?靳悦是她主动招惹的吗?
凭什么怪她?!
靳言祁身体微顿,拧起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你会怎么处理?”温礼眼眶微红,“靳言祁,三年来我遭受过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所以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你敢阻拦我,我跟你没完!”
靳言祁怔住。
这是温礼第一次对他放狠话。
他心中一抽,下意识张口想问她到底遇到过什么委屈?
可温礼放完狠话就抬脚出了客厅,路过走廊的时候她对佣人道,“帮我跟奶奶说句对不起,我有事就不留下吃晚饭了。”
靳言祁敛了敛眸,随即大步追了上去,扛起走廊上的女人就往外走,一把将她扔在车上。
温礼大惊,扑过去想要开门,可车子却已经落锁,怎么也拉不开。
“开门!我要下车!”温礼怒吼道。
可靳言祁却直接吩咐司机,“开车!回南屿别苑!”
温礼扭头,双眸喷火瞪着靳言祁,“你神经啊?我不跟你回南屿别苑!我家里还有工作没做完!”
靳言祁瞥她一眼,淡淡道,“你能有什么工作?撒谎也不打个草稿!”
温礼气得冒烟!
这个狗男人还真是一厘米都不肯高看她一眼,是认定了她只能做个好吃懒做的花瓶是吧!
“你冷静一下,我带你回南屿别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有必要冷静下来谈一谈。”
温礼气笑了,“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关于离婚。”靳言祁道。
“没什么好谈的,你要是给我二十亿我马上签字,否则我们诉讼离婚,你跟我律师谈。”
靳言祁眯眼。
二十亿?
这个女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诉讼离婚都来了,看来是做足了不死不休的准备。
靳言祁淡漠道,“短时间内,还不能离婚。”
温礼差点跳起来,“为什么?”
靳言祁眉头一皱。
原本想说的话到了他嘴边,瞬间改口,“你也知道我要竞争时澜集团,这个时候跟你离婚,万一你打官司分走我时澜集团的股权我找谁哭?”
温礼气笑了,“你还真是防我防得死死的啊!你怎么不说是害怕你出轨周理理的事情闹大波及你的竞选呢?”
靳言祁火气上来,“你能别老带阿理吗?我现在是在跟你商量,只要你肯在在这段时间安分不闹离婚,你要的二十亿我满足你。但在此之前,要是我们婚变的事情传到董事会,你这辈子都别想拿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