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调查的进度要加快了。我已经隐忍得够久,阿礼也有所察觉,我担心对方会对她不利。”

空旷的房间里面,男人的声音沉冷暗哑。

可惜温礼睡得昏昏沉沉,迷糊间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翌日清晨,当温礼起床洗漱,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已经完全消散时,才恍惚想起,昨晚是靳言祁抱她回的房间,还替她上了药。

温礼下楼,保姆正在摆放早餐。

“靳言祁呢?”

保姆轻声,“靳总一早就出门了,吩咐我给太太您炖了红枣银耳羹,要现在给您盛上来吗?”

“好,谢谢。”

自从上次靳老太太让张妈送药过来后,原本的保姆就被靳言祁换了,新来的小保姆手艺还不错。

可温礼惦记着舒玉林的病情,有些食不知味,对付了两口后就心不在焉的出门了。

她开车到南屿别苑最近的一家花店,准备给舒玉林买一束花,却没想到车子刚一停下来,身后就一窝蜂的涌上媒体和记者。

“靳太太,可以采访您一下吗?”

温礼,“不可以。”

“靳太太,昨晚开始就陆续有消息曝出,靳家二少这次的金融危机就是靳总造成的,可以请您回答一下吗?”

“靳二少早上刚接受采访表示自己这次的危机是有人恶意设陷,请问是在内涵靳总吗?”

“南海湾项目叫停,下一步靳总有什么打算,再次驱逐靳二少出国?”

……

“我不知道,让让!”

记者的问题接踵而至,温礼招架不住的被围在花店门口,想要逃走却举步维艰。

“让开!”

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越过记者们朝着温礼走来,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闫一舟站定在温礼的眼前。

然后视线灼热的打量着温礼,“你没受伤吧?”

温礼摇头,思绪也逐渐清醒,“没有。”

闫一舟转身冲着一圈记者沉冷道,“关于靳言祁的事情,你们可以亲自去采访他本人,别再来骚扰他人!”

说着,便将温礼拉上了自己的车离开。

闫一舟开车和靳言祁大不相同,整个人都是集中注意力,盯着前方。而靳言祁则不同,常常一只手吊儿郎当的衬在车窗上,眼睛也爱时不时的往副驾的温礼脸上溜。

有时温礼发现转头,他还会假装不经意的闪开。

幼稚狗!

“笑什么?”闫一舟问道。

温礼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想着靳言祁笑了,她忙道,“没什么,谢谢你出手相救。还有……你好像救了我很多次了。”

闫一舟,“刚好想去找你,要去看阿姨?”

闫一舟视线落在她怀中的花上。

温礼点头,“虽然医生说她神志不清,但应该也能闻到花香。”

“我找你就是想告诉你好消息,阿姨的病有救了!”

温礼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神晶亮的盯着他,“真的?”

闫一舟勾唇,“真的,我已经联系好了医生,但他要下个星期才回国,刚好你可以陪阿姨在南城过完年,年后就去帝都。”

“好,没问题。”

闫一舟,“阿姨的治疗周期较长,你或许要在帝都陪她很长一段时间,你真的决定好了?”

温礼不假思索,“决定好了,天大的问题都比不上治疗我妈的病,我去。”

看着此时温礼坚定的眼神,闫一舟却开始犹豫了。

帝都那边的风雨,只会比南城更甚,现在就带她回去,真的是正确的吗?

“到了帝都,你和阿姨可以暂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