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思兰说这话,满脸的屈辱,可温琪心中此时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之前她听闫一舟无意间提到过,他来南城是为了找一个人的。

当时她问他找到没有,他回答的是,找到了,一眼就认出了她。

闫一舟找的这个人,是谁?

温琪倏地拉住了曲思兰的胳膊,“妈,你知不知道舒玉林的老家是哪儿的?”

曲思兰顿时一脸厌恶,“提她干什么?一个小山村出来的骚货,也就温成旭瞧得上!”

曲思兰最近经受波折大,脾气也是越来越大。

“哪儿的小山村?”温琪追问。

“不记得了,反正就是南城郊区的,你爸当年去山里做慈善活动的时候认识的!”曲思兰越说越不耐烦,“你到底还走不走?站在警察局门口等着被狗仔拍?”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无数个念头在脑中盘旋,温琪突然对温礼母女二人燃烧起了浓浓的探究欲。

或许,她该去会会那个曾经破坏掉自己家庭的女人了。

温琪打定了主意,便跟上了曲思兰的步伐。

……

没过两天,温礼便办理了出院手续。临近年关,工作室的事情堆积太多了,她想一边在家养病,一边居家办公。

这两天,靳言祁也没闲着。

那个被捅的人伤的有些严重,后半辈子恐怕都得靠药养着了。

但同时他也查到,确实是有人收买了他们去强暴温礼,即使那天温成旭没有动手,他们也会逼他犯错。自然,温成旭亏得家底儿朝天,也是被下了套。

至于下套的这个人是谁,靳言祁暂时还没查到,只是对方联系温成旭的号码,是境外的,并且无法追踪,此时已经消失了个干净。

这种熟悉的操作手法,靳言祁觉得似曾相识。

“现在掌握的证据,虽然没办法完全洗清你爸的罪责,但讲这些证据交给闫一舟请的辩护律师,再多赔偿点钱,你爸几个月就能出来。”靳言祁问道,“要我现在就找人去办吗?”

温礼握着画笔的指尖微顿,思忖片刻后摇头,“不用,让他在里面多焦灼几天吧。”

靳言祁看着她,随即扔了张卡过去,“卡里的钱,足够偿还温家债务了,你拿去自己处置。”

温礼抬眸看去,啧了一声。

不得不说,男人在挥金如土的时候,是最帅的。

三个亿啊!

可惜了,这钱她不能拿。

她将卡念念不舍的推回了靳言祁的方向,靳言祁讶然看她。

她解释道,“你能帮他找证据我已经跟感激了,但这钱我不能要。”

靳言祁脸色一沉,眼看就要发火,温礼赶紧又解释道,“我不是要跟你见外,但如果这笔钱你替温家还了,等他出来说不定会惹下更大的祸事。所以他身上的冤屈可以替他洗,但该他承担的债务,他别想逃。一年还不起,就还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

靳言祁不厚道的嗤笑一声,“不是我看扁你那个老父亲,即便给他二十年,他也未必还得起。”

“……”

温礼,“那就等二十年后你再施以援手也不迟。”

她这话的意思,是至少接下来二十年都不会离开他?

靳言祁心情愉悦的打量她,见她依旧脸色苍白的样子,一阵心疼。

“别画了!身体虚成这副模样,还画什么画?”

靳言祁一把抽走她手中的画笔。

温礼原本也没什么灵感,懒懒散散的往椅子上一靠,轻声道,“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让阿姨给你做。”

温礼摇头,“我想出去吃,想吃砂锅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