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刚才喝水被呛的!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的控制住眼泪,梗着脖子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骗我?”

“什么?”靳言祁不明所以。

温礼直截了当,“你又见了周理理。”

靳言祁闻言,剑眉紧蹙,顿时明白过来她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的推开自己。

“是她主动来找的我……”

“她来找你?她来找你你就来者不拒!既然如此,你那天又何必假惺惺的骗我?”

假惺惺!

靳言祁眉心一蹙,“你又准备给我扣什么罪名?我跟你再三保证过,即使和她见面也绝不会发生什么,温礼你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小事上过不去?”

“假模假样的在我面前删除联系方式,现在又偷偷摸摸见面,靳言祁我看过不去的人是你吧!既然做不到,当初就不要放话不再见她!或者干脆咱们离婚,不用你送她走,我走!不管是去帝都也好,出国也好,我给你们腾位置!”

因为刚才那碗药的原因,温礼本就心情复杂,乍然一闻到那阵熟悉的香水味,更是怒气升腾。她不好过,自然不会让靳言祁也好过。

果然,男人脸色瞬间藏匿不住的阴兀,目光直直盯向温礼,“你想跟谁走?闫一舟!”

“自己跟前任纠缠不清,你管我跟谁走!”温礼被他的眼神盯着发虚,抬起脚步要走。

“站住!”

他越吼温礼走得越快,靳言祁追上前拽住她的手臂,迫使她扭头和自己对视,“温礼,你还越发来劲了是吧?”

温礼抬头,灯光将男人的轮廓勾勒的越发的深邃,投下的影子笼罩在她的脸颊上,逐渐模糊她的视线。

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他眉目间的冷厉,以及周身气场却依然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真是像极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这副冷冰冰凶神恶煞的鬼样子,当初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对他念念不忘那么多年,甚至为了他不惜跳进寒冬腊月的江水,差点一命呜呼,最后怀不上孩子还要为他喝药,遭这份罪!

大概,是他这副皮囊吧!

啧,真是色迷心窍!

她那双星眸缓缓迷蒙起混沌的水雾,满腔的情绪无处宣泄,最后兀自一笑,“靳言祁,我有些后悔了。”

靳言祁眼神骤沉,“后悔什么?嫁给我?还是后悔没跟我离婚?”

温礼倔强的梗着脖子,“都有。反正我也生不出孩子,你奶奶今天送这碗药不就是为了逼我离婚!”

靳言祁,“说白了你就是因为这碗药,你不想喝刚才一个劲灌什么?退一万步说,药不是我送来的,你难以受孕也不是我造成的,你跟我闹什么脾气?”

温礼一时无言,眼睛里淬了他看不明白的复杂和哀戚。

靳言祁一听“离婚”两个字,额角就青筋暴跳,他才不管这些,死死将温礼摁在墙上,厉声警告,“温礼,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不管你怎么作、怎么闹,就算是将这整个南城掀翻了天我都可以纵着你。但你要是敢离婚,或者跟闫一舟跑,我打断你的腿!”

温礼的后背刚才狠狠撞上墙壁的瞬间,腹部忽然一阵抽痛,她小脸迫使仰着和靳言祁对视,视线却开始逐渐模糊,整张脸开始泛出不正常的冷汗,一寸寸的变白。

靳言祁眸底的戾气层层褪去,他赶紧松开了她,“温礼,你怎么了?”

温礼伸手推开他,身体靠着墙壁缓缓滑落蹲下,“疼”

她难受的捂住腹部,整张脸跟白纸一般透明,甚至开始干呕。

靳言祁被吓坏了,眼底溢出藏不住的紧张,“你怎么样?肚子难受吗?”

他单膝下跪,一手环住温礼后背,一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