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竹萤只轻笑了声,说了句,“温礼,你就是还太天真。”
挂完电话后,温礼细眉微微拧起。
这时,卧室门从外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醒了?头痛吗?”
嗓音清冽,但隐隐透着担心。
温礼看着他,缓缓坐直了身体,严肃道,“言祁,奶奶可能发现我不能怀孕了。当年的体检报告……”
“我知道,是我做的假。”说到这,靳言祁稍稍勾唇,似笑非笑盯着温礼,“说起这个我是真的很好奇,三年多以前你到底给我下了神迷魂药,让我不惜作假骗我奶奶也要娶你进门。”
“凭我沉鱼落雁花容月貌!”温礼不满瞪他,“你还有心思说这些,现在东窗事发了,我要倒大霉了!”
靳言祁声音淡淡,“没事,如果奶奶那边找你,你就告诉我,我去替你说。”
“真的?”
“当然真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挖的坑当然得我去填。”
温礼抱拳,“谢了,靳总真男人!”
靳言祁单膝跪在了床上,附身压了过去,“这算什么,我还可以让你感受下我更男人的一面。”
温礼屁股往后挪了挪,一脸戒备,“你干嘛?大清早的,你给我退后!”
“一日之计在于晨。”
“我不!靳言祁你走开,禽兽!”
“……”
于是,温礼起床的时间,再次被拖延。
等到最后温礼想起今天是去疗养院看舒玉林的日子,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靳言祁公司有事先走,温礼洗漱完就赶紧冲去了疗养院,舒玉林正坐在窗前,拿着一本不知打哪儿来的画册,安安静静的看着。
见温礼进来,只抬眸看了眼,说了句,“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有事耽搁来不了。”
“给你买了点水果。”温礼放下手中的袋子,上前看了眼,问道,“你还懂画?”
在她对于舒玉林的记忆中,她除了整日整日的发疯发癫外,即使是精神正常的时候,也是一个毫无特长,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是处的女人。
在温礼很小的时候,舒玉林精神还算正常的,可那个时候温礼就没见她工作过,每天就是抱着温礼等温成旭的到来。
后来温成旭不来了以后,她便开始一个人发呆,望着天空发呆,望着落叶发呆,有时候望着温礼发呆。偶尔不发呆的时候,便会出去买菜买日用品,顺便和街坊四邻拌嘴吵架。
这样的舒玉林,实在是和艺术不搭边。
舒玉林抬眸看了温礼一眼,没过多解释,漫不经心道,“跟护士借的,随便看看。”
温礼猜多半也是瞎看。
“如果这段时间温家的人来找你,你立刻让护工给我打电话。”
舒玉林放下了画册,紧张看向温礼,“是不是温成旭又找你要钱?很多吗?”
“对,很多。我给不起,也不准备让靳言祁给。”温礼语气生硬。
舒玉林怔愣了很久,就在温礼以为她的思维已经发散道十万八千里的时候,却听她轻声叹了口气,然后道,“那就不给吧。他养你的恩情,你前些年给的钱也算是还够了。”
温礼压根没听出舒玉林的弦外之音,只诧异道,“我还以为你会劝我继续给他钱呢。”
“无底洞,填不了的。”舒玉林摇头道。
温礼觉得,今天的舒玉林似乎格外的清醒。
而且今天她的话也比往常少了许多,如果温礼不开口,她也不会主动说话。
母女俩人就这样干坐了半个小时后,舒玉林甚至主动赶人,“你要是有事忙,就先回去吧。”
温礼也觉得无趣,“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