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跟被揍了一顿似的酸疼,尤其是腰,僵硬得动一下都要发出骨头归位的咯噔声。

墨书给他从头到脚按了又按,才觉舒服一点。

被伺候着洗完漱,早饭已经摆在了桌子上,或者说该叫午饭。老太太让人送来的老母鸡参汤、阿胶炖羊肉,都是一些大补的菜肴。

但是太腻了,汤碗上漂着一层油,容钰没什么胃口,只让墨书给他盛了一小碗底下的清汤来喝。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勺子和碗沿碰撞的叮当声。

站在一旁的墨书抿紧了嘴,面露纠结。心想,公子怎么还不问他楚檀去哪了,要是一直不问,他要不要主动说?

犹豫了半晌,墨书还是艰难开口,“哥儿,楚檀被老太太叫走了。”

容钰垂眸不语,仍旧小口小口喝着汤。

墨书抿了抿唇,继续道:“昨夜主屋叫了两次水,最后一次是子时后叫的。烧水的小厮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今早就把我叫去问了一些话。”

问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墨书没那个胆子在老太太面前遮掩,当然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在这种世家大族,少爷和小厮上床,本来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是这里不正常的是容钰不是说他的双性身体,而是他体弱又腿残。看起来就像柔弱吃亏的那一方,楚檀自然少不了被一顿盘问。

容钰神色没变,微微翘起嘴唇吹了吹勺子,“什么时候走的?”

“一早便被老太太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有一个多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