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有心而无力。
被打了二十军棍的顾越泽如今只能趴在床上,疼得睡不着觉。听到容玥醒来的消息吗,他又喜又急,可是自腰部以下,只要一动就钻心地疼,哪还有力气去看望。
他烦躁地摸了摸脑袋,纵使戴上了假发套,可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他顾越泽已经被人剃成光头了,如此掩耳盗铃,也会为人耻笑。
他又有什么颜面出去行走!
顾越泽有猜测过是不是容钰在报复他,可容钰是个瘸子,绝不可能做到。除非是他身边那个武功高超的随从。
但顾越泽也不相信,楚檀能够摸进将军府悄无声息地剃了他的头发又全身而退,不被任何人发现。
如果楚檀能做到这样,那他将军府的重重关卡、重兵把守岂不是成了笑话,他能剃了他的头发,就能砍了他的脑袋……
想到这里,顾越泽就不寒而栗。
既有种被戏弄的恼怒,又有种被威胁的悚然。
他更不愿意相信看起来和他是同龄人的楚檀能做到这种地步,这种狠辣的心机和手段,简直让他嫉妒。
那又会是谁剃了他的头发呢?
顾越泽气到颤抖,却只能徒劳地摔打着手边的摆设。而外面候着的下人,只等他发泄完了,再低眉顺眼地进来收拾残局。
这些天都是这样,早已见怪不怪了。
碧影榭。
天空翻出一抹鱼肚白,主屋叫了第三次水。
容钰满身大汗地躺在床上,红唇微张,喘着粗气,浑身湿得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楚檀低头亲了亲他的嘴,接着就被扇了一巴掌。
“拔出去。”容钰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