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这样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墨书愤愤地推着轮椅往回走。

容钰抱着手炉暖手,闻言不在意地轻笑。

他猜楚檀拿了琉璃盏肯定会去典当换钱,毕竟身后还有一大批兵马要养,他就给楚檀这个机会,反正楚檀成长地越快,对太子和三皇子的威胁就越大。

到时候狗咬狗一嘴毛,容钰就等着看戏。

对了,还有一场戏没演呢。

朝晖堂。

容玥依偎在三皇子怀中,吻得难舍难分,裸露的胸口上满是淫靡的红痕。

“你还不走吗?”容玥看着三皇子,“姐姐怕是要等急了。”

三皇子摸着容玥的头发,眼中一片宠溺,“无妨,再陪你一会儿。”

容玥便甜蜜地笑了,心里哪还有什么姐姐。

两人互通情意,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一时半刻也不愿意分开。

忽然三皇子的侍卫进来禀报,说碧影榭的一个奴仆来通风报信。

那人是容玥安插在碧影榭的眼线,将容钰如何逼迫楚檀下湖捞盏一事讲得绘声绘色,容玥一听就急了,火急火燎地要去救人。

三皇子面露不愉,他拦着容玥,“你身子不爽,还是别随意走动了,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

容玥满脸急切,“不行,我三弟心狠手辣,楚檀会受伤的!”

“不过一个下人而已,你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容玥愣在那,张了张嘴,又抿住唇。他不知道如何跟三皇子解释,也不能跟三皇子解释。

难道他要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楚檀未来当上了皇帝吗?

这话要是一出,容玥觉得自己很可能要被安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还要连累全家一起去送死。

可那个梦太真实了,梦里的楚檀没有现在这么青涩,要更成熟,也更狠厉。

金銮殿恢弘而空旷,男人满脸冷漠地坐在龙椅上,身上散发出浓郁的孤寂,目光望向虚空,眼中是令人胆寒的阴鸷与癫狂之色。

这个场景反反复复出现在容玥的梦中,他没办法跟任何人诉说,却极为坚信这就是未来会发生的一幕。

容玥对三皇子有着深厚的情愫,自然不想让别人当上皇帝,也想过要不要对楚檀痛下杀手,可每每出现这个念头,心中都有一个奇怪的声音阻止他,好像楚檀是他很重要很亲密的人,他不能这样做。

于是容玥便想着接近楚檀,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对他释放出善意,也许日后楚檀真当上了皇帝,就会感念他的好。

可这些想法容玥不能对三皇子说,三皇子醋意大发,就拦着容玥不让走。

正当二人僵持之时,侍卫再次禀报,“殿下,容三公子来了。”

未见其人,便先听见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接着便是容钰的笑声,“听闻二哥哥昨夜吃醉了酒身子不舒服,我特来看看,二哥哥可好些了?”

容玥披上外袍,又用被子盖住大半身体,回应道:“谢谢三弟关怀,我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容钰笑着点头,忽然视线落在三皇子身上,好似才发现他一样,道:“容钰不知三殿下也在此,失礼了。”

“无妨。”三皇子眼神微动,却是看向容钰身后的楚檀。

楚檀换了套衣服,但头发还是湿的,碎发黏在脸颊上,水珠不断滴落,在衣领处留下深色的水迹。

容玥担心地看了一眼楚檀,却碍于在场人太多,不能明目张胆地关心,怕引起怀疑。只能不满地看向容钰,“你又惩罚下人了?”

“嗯?”容钰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楚檀一眼,“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二哥哥耳朵里了。”

容玥皱眉,“说了多少遍,下人的命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