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京檀轻笑,胸腔的震颤传至容钰体内,让容钰也情不自禁地颤抖,“是吗?”

“是!”容钰恶狠狠道。

“好吧。”卫京檀的唇角翘起得意的弧度。

容钰啃咬他,亲吻他,又被他燃烧,被他融化。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像两条缠绕的锁链,将彼此紧紧禁锢,一头是容钰,一头是卫京檀。谁也无法逃离,谁若是先断开,另一方就会烟消云散。

他是他的狗,是他的双腿,是他的刀,也是渡他出苦海的菩萨。

王府这边气氛温馨,容府那头却是一片混乱。

晚些时候白氏醒了一次,惨白着一张脸,无论旁人怎么和她说话都不发一言,像丢了三魂七魄的木偶似的。

直到白立山的妻子冲上来,哭嚎着质问她儿子怎么会死得那般凄惨。白氏看着娘家嫂子那张和侄子肖似的脸,大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这一昏迷又是一天。

府里的人都传,白夫人的魂儿被鬼怪勾走了,所以醒不过来。

有人道:“咱们二公子不是司天监的吗?圣上都夸奖他料事如神,通晓未来之事,难道没就预见白夫人会遭此一劫?”

又有人道:“就算他预测到了,又不会解决,有何用处?他都守着白夫人一天一夜了,白夫人也没醒。”

“你们说会不会咱们府上风水不对,我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二公子就昏迷不醒,今年白夫人又来一遭。”

“干脆找个神婆来看一看,我们老家就有个专门给人看邪病的神婆,可灵了!”

“快闭上嘴吧,你忘了咱们老爷不许府里提这种鬼神之事,小心把你赶出去!”

有人捂嘴笑,“依我看找什么神婆,不如找三公子,上回二公子昏迷,那魂儿还是三公子给叫回来的呢!”

“说起这事,当时我在场,不是三公子叫回来的,是三公子的小厮,那个叫什么楚檀的。”

“那可完了,这次三公子从扬州回来,那楚檀就没跟回来,我估摸着是让三公子给折磨死了。”

“哎呦,那可真惨,我还记得楚檀长了一张好容貌。”

“的确是好容貌,听说爬上了三公子的床。”

“啧啧啧,真是”

“说什么呢!”一道厉喝打断了众人的交谈,“都闲着没事干了,主人的事也敢编排?!”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墨书推着轮椅,容钰正坐在上面,膝盖上铺着毛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身后站着卫五。

下人们集体打了个哆嗦,慌忙跪下去磕头求饶。

容钰弯起殷红的唇露出一个笑,眼神却是淬了冰一样的阴寒,“府里下人太多了,聒噪得很,下午找个人牙子来,都卖到北边去修城墙。”

“是。”墨书绷着脸瞪了这些人一眼,看来是这段时日不在府里,让这些人都皮子松了,连哥儿都敢议论,真是不知死活。

墨书推着容钰一路来到白氏的院子,门口有两个小厮守着,认出容钰以后脸色变得难看,其中一个急忙跑进屋子里去报信。

墨书低头在容钰耳边道:“是二公子院里的奴才。”

容钰颔首。

不一会儿,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厮回来了,身后跟着容玥。

容钰一看见容玥就笑出声,“二哥哥,数日不见,怎么弄成这样啊?”

这一次见面,容玥完全不似从前那副贵公子的模样,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眼下青黑,眼眶发红,额前还有一缕发丝垂落。

容玥阴郁地看着容钰,“你来干什么?”

“听说白夫人病了,特来探望。”容钰冲墨书扬了扬下巴。

墨书把手中礼盒奉上,“三公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