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书的说辞,他以前从不晕船,只有今年才一反常态。他姑且可以认为,原主不晕船,而他是穿过来以后,就把晕船的毛病带了过来。

可这又与容玥的说法大相径庭,他到底该相信谁,又或者,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还有那天在船上的梦,他一直认为那是原书中的原主被虐杀的剧情,可卫京檀惶然悲恸的眼神,明显是认出了他,

书里的卫京檀,怎么会认识他呢?

稍一思虑,容钰的脑袋就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猫歪了歪头,好像察觉到容钰的不开心,于是轻轻咬了咬容钰的指尖,翻过身,仰面露出自己的肚腹,四只小爪子抱住毛茸茸的长尾巴玩闹起来。

容钰见此不禁莞尔,胸中的压抑情绪好像也消散了几分。他摸着猫柔软的身体,渐渐有了一些睡意。

可能是半个时辰,也可能是一刻钟。总之容钰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墨书焦急的声音,“老爷,公子才睡下,您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吧。老爷,公子身子不适,病还没好……”

“闭嘴!我是他爹,我见他还要等吗!”

容修永的嗓音伴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近。

随即床纱被重重拉开,容钰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看见容修永愤怒的脸。

“你这混账,回家都不知道先来面见父母吗?!”

墨书把容钰扶起来,容钰靠在床头微微气喘,嗓音有点哑,“父亲这不是来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