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谁干的已经无所谓了,她只知道她娘死在了三皇子手上,她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她娘就在她身上压着。

丫鬟想哭,但她哭不出来,她眼里只有深可见骨的仇怨。

宋梓谦皱眉,这些日子他总是皱眉,眉心处已经多了一道凹痕,在他年轻的面容上显出几分威严和刻板。

他沉思片刻,问:“你说药成,是说治疗时疫的药,已经研制出来了,是吗?”

丫鬟再次点头。

“那你可记得药方?”宋梓谦追问。

丫鬟想了想,却是摇头。容玥十分谨慎,他只将药材送进去,让她们每人识得一种药材的模样,却不告诉她们药材的名字。

那些晒干的药材都长得差不多,丫鬟也只记得自己背下来的那一种。

见此,宋梓谦并没有太多失望的情绪,三皇子那些人有多狡诈,他已经领教了许多年,并没有奢望能从他们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只是在这种时候,让三皇子把治疗时疫的药方研究出来,无疑是免死金牌。

宋梓谦唇角抿直,快速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

命人将丫鬟带下去安置后,宋梓谦来到屏风后面,软榻上坐着一个紫衣男子,手执折扇,气度不凡。

不是太子还是谁?

宋梓谦躬身,“太子殿下,三殿下拿到了药方。”

“不必多礼。”太子摇了摇扇子,指着身旁的位子,“晏安,坐下说。”

他神色闲适,并未因为三皇子拿到“免死金牌”而露出焦急烦躁之色,好像他根本不打算处置三皇子一样。

宋梓谦落座,眼眸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