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这样想着,目光中就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悯和嘲笑。

“三郎,楚檀那种人是不会懂得什么是爱的,你别为他太费心了。”

容钰觉得他莫名其妙,拧眉道:“你没病吧?”

“什么?”容玥愣住。

“我说,你这里没问题吧?”容钰用手指了一下脑袋,“我以为你要和我叙旧,是要说说家里的事,没想到你张口闭口都是楚檀,一个奴才罢了,二哥哥若是实在喜欢,就派人去找找吧,也算一解相思之苦。要是楚檀知道二哥哥对他如此用情至深,想来也会十分感动,我在这就祝你们俩百年好合怎么样?”

容钰冷着脸一通输出,眼中已经再无半点温度,“墨书,我们回去。”

“是,公子。”墨书也气得够呛,明知道公子这几天因为楚檀的事心情不好,二公子此时说这些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他怀疑容玥就是故意的,故意来刺激公子。

不得不说,从某种角度来说,容玥真的是这个目的。

所以现在目的达到,即便是被容钰那张刻薄的嘴给阴阳怪气了一通,容玥的心情依旧不错。

他站在原地望着容钰离开的背影,轻轻勾起唇角。

接下来,就只要静观其变,等着上辈子那场瘟疫爆发,他再拿出治病的药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救世功臣。

到时候,三殿下的危机就可迎刃而解,而他自己的青云之路,也当一片坦途。

这,才是他来扬州的真正目的。

容钰终将被他踩在脚下,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可惜,以上都只是容玥的美好愿景。早就识破他的计谋的容钰此刻正恶狠狠地想,回头他一定要把药方散布得满大街都是。

还想用药方当筹码?做梦吧!

容钰满脸阴郁地出了竹林,准备回到前院儿找杨大舅和大舅母一起回家,这破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刚才和容玥进行的一番对话,让他几乎暴跳如雷。

不仅是因为容玥讨人厌,还有那么一点对楚檀的怨气在脑中翻腾,气得他太阳穴都在跳。

要是楚檀现在敢出现在面前,他准保要一鞭子抽上去,发泄心中之怒。

就在容钰在心里把楚檀打得鼻青脸肿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兜头就落了容钰一身。

他还没反应过来,墨书先惊恐地大叫。

容钰只感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他低头一看,好几条蛇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头皮发麻,容钰脑中有一根弦被拉到极致,爆发出尖叫,但他的神色丝毫未变,看起来就像僵硬的雕塑,一动不动。

墨书已经扑上来,手忙脚乱地把那些蛇扔出去。

“哥儿,哥儿,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咬,啊?”墨书吓得脸色惨白,翻来覆去地查看容钰情况。

容钰摇头,摇到一半弯下腰哗哗吐了起来。

太恶心了,蛇从皮肤上蜿蜒爬过的感觉既潮湿又黏腻,实在太令人恶心了。

容钰出了一身冷汗,散落的发丝黏在脸上,配上他苍白的脸颊,属实是被吓得不轻。

而不远处,一人叉着腰哈哈大笑,脚边还放着一个竹筐。

毋庸置疑,这些蛇就是他扔的。

容钰撩起眼皮,眼中凝聚着滔天的暴虐,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那人的名字,“瞿、鸿、哲。”

“墨书,给我把他按住。”容钰抽出一条挂在轮椅上的鞭子,神色万分阴鸷。

墨书愤愤地点头,他是练过一些拳脚功夫的,想要抓住一个纨绔公子不在话下。

然而不等他动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黑影,动作如闪电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