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醒!”晏鹤舟叫道,他死死地盯着温药,眼睛布满红血丝,“药药,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回来。”

温药垂下眼睑不说话。

“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会看我一眼。”

温药愣住。

晏鹤舟幽怨地注视他,放在身侧的双手握住拳头,几秒后,晏鹤舟转身,一步步踉跄着离去。

“……晏鹤舟。”温药叫他,“你要干什么?”

晏鹤舟毫不理会,落寞地往前走,只留给温药一个孤单的背影。

温药手抬到一半,犹豫一下放了回去。

他不相信晏鹤舟会做出什么傻事,他有亲人,有公司,有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要去寻死。

温药眨了眨被风吹得干涩的眼睛,转身回家。

走进屋子,李思朗已经把狼藉都打扫干净,温药非常愧疚:“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过来。”

“没事,”李思朗拉着他抱到怀里,“我只是叹息,好好的新婚之夜被破坏了。”

“对不起。”温药担忧地看着李思朗青紫的眼眶,“我帮你涂药吧,你这样明天怎么去上班。”

“只好说自己摔了。”李思朗摇头,“不过,刚才我也打了晏鹤舟好几下,他伤得也不比我轻,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温药想起晏鹤舟脸上的伤痕,又想起刚刚他说的那番话,眼皮子又开始跳起来。

没事的,他对自己说。

温药把李思朗拉到沙发上,翻找出药箱,给李思朗脸上的伤口消毒。

李思朗嘴角噙了笑,看温药轻柔的动作:“药药,明天搬过来吗?”

温药愣了一下,答应:“嗯。”

李思朗笑起来,不小心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嘶了一声,温药焦急:“你别笑了。”

“可是我高兴嘛。”李思朗说,“看到你这么为我担心,我觉得挨这几拳也值。”

温药无奈:“别说这些话。”

给李思朗上完药后,温药把东西收拾好:“你今天早点睡。”

“嗯。”李思朗,“你也是。”

说完晚安后,温药回到房间,躺进被窝里。

领结婚证的这一天,本来以为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没想到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温药疲惫地盖上被子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温药早起给做早餐,李思朗从房间里走出来,俩人对视上,互相道了声早。

“我看一下你的脸。”温药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好像比昨天消肿很多,这药还挺有用的。”

“不是药有用,是因为你涂的才有用。”

“别油嘴滑舌了。”温药笑起来。

李思朗看见温药的笑,心里高兴,同时,有个思考了很久的问题让他忍不住问出口:“药药。”

“你是真的打算跟我过下去吗?”

温药没有犹豫地点头:“嗯。”

李思朗安心下来,他握住温药的手:“药药,那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说实话吗?”

“嗯。”

温药如实回答:“一点点。”

“跟你在一起让我安心。”

“好,太好了。”李思朗抱住他,“有一点点就够了,你给我时间,我会让你真的喜欢上我,全身心都爱上我。”

温药下巴搁在李思朗的肩膀上,淡淡道:“嗯。”

“有点晚了,我把早饭打包回公司吃。”李思朗低头,“可不可以要一个道别吻?”

“。”温药踟蹰两秒,抬头迎上李思朗的吻。

李思朗搂着他的腰,手臂收紧,把温药按在怀里,撬开他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