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顿了顿，面色闪过一丝复杂，很快又消失不见：【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能做到就行。】

【你的条件。】

【给我三年。三年内我不会控制宋清，也不会踏入Z国，您也不许对我动手。】

【你倒是想得挺美，折损我近三十年的心血，还想全身而退。】

【这就看宋先生是来替儿子复仇，还是替宋氏未来打算。】

【你无父无母，如果出尔反尔，离开Z国就是泥鳅入海，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约。】

【你也可以拒绝，杀了我、让宋清陪我去死，或者囚禁我，维持现状，这些对您来说轻而易举不是吗。】李强笑起来：【前提是，您觉得这样的结果比我给的条件更具价值。】

【三年之后呢？】

【三年之后……】李强微微垂下眼：【放宋清自由。】

宋睿定定看他半晌，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难以置信又讽刺的笑：【你不会……是喜欢宋清吧？】

李强僵了一瞬，很快勾起玩味的笑，面上三分暧昧：【贵公子有多讨人喜欢，宋先生……不知道吗？】

宋睿深深看他一眼，别有深意道：【的确。】

是夜，书房，李强坐在椅子上，闭眼扶着额头，看起来有些疲惫。

宋清拴着狗链，链子一端固定在桌角，默默跪在一旁，担忧又胆怯地看着主人。

从偏僻的村庄回来已经近三个月，在医院的尽心治疗下和控制器的协助下，宋清的身体已恢复大半，只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些旧疾，那就是容易大小便失禁。

宋清并不介意，他本来就是靠吃排泄物生活的，排出来自己吃掉就好，作为主人的性奴，应该以身体足够淫贱、能够使主人开心为荣。

至于什么健康、尊严，对他毫无意义。

【主人，您不开心吗？】

李强没有回答，随意地招招手。

青年压下内心的雀跃，仍不可抑制地勾起嘴角，乖巧地爬到李强胯间。

李强解开锁链，把宋清抱到书桌上坐着。。

上好的檀木桌温凉光滑，抵着赤裸肥腻的臀肉，青年受宠若惊，怯怯看着面前的男人，耳尖发烫。

男人轻轻、仔细地抚摸着青年的脖颈，欣赏艺术品般端详着，这一截脖颈冷白、修长、透着青色的血管，握着他，就像是握住了振翅欲飞的天鹅。

多么脆弱……

李强莫名地遗憾。

颈间的手炙热滚烫，温柔中却夹杂着阴冷的窥视，宋清不敢挣扎，微微战栗，身下漫开一滩黄色的液体。

他恐惧危险，又不由自主渴望主人的触碰，哪怕下一秒就会窒息。

【宋清。】李强突然放开他，【如果满分一百，你觉得爱多少合适。】

青年神色茫然，期期艾艾地道：【一……一百吧，我……母狗对主人就是……一百分……】

宋清说着说着，脸又红起来，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年，怀着一腔爱意，希望对方知道，又对表达心意感到羞耻。

李强却很平静：【太多了。】

宋清呆了一下，又道：【那……九十九……】

李强放开手，眼里全是青年看不懂的神色：【九十五就够了，宋清，你爱我九十五就够了，记住了吗？】

青年一点也没听懂，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有些悲伤，小母狗不是解语花，不明白主人在想什么，只能呆呆地点头应下。

李强微眯着眼，扯松领带，解下腕表扔在一边，金属和桌面碰撞的声响听得宋清心惊肉跳。

面前的男人并不似表面平静，像一只被锁在海底、压抑着暴戾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