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是身体反应太慢了。”

“不舒服就回去吃点药。”

“不用,我躺会儿就好了。”

“在这里?”

“嗯。”钱墨又说:“沙子挺干净的,不烫也不湿,你要不要也躺会?”

虞靖西觉得钱墨脑子是不是摔坏了,这么大一个人直挺挺地在沙滩上躺着,多傻啊。虞靖西蹲了一会,把自己脑袋上的渔夫帽摘下来,盖到钱墨脸上:“你自己躺着吧,别让浪冲走了。我一会就回来。”

钱墨的脑袋是真的有点晕,但也只有一点点,不至于爬不起来,更不至于走不了路。他只是突然有点厌烦,觉得没意思,想躺着。反正虞靖西只说现在这个点要去沙滩,没说要在沙滩上做什么,那他躺着也算是“去沙滩”了。

风一阵一阵地吹,太阳懒洋洋的,海浪哗啦啦地响,秋天的海很催眠。

不知道躺了多久,有人掀开了他的帽子,带来了阳光和熟悉的香水味。不是虞靖西还能是谁?

“起来,吃药。”

原来刚才虞靖西是回去拿晕车药和水了。

从这来回民宿要十多分钟。

我这是在干嘛,钱墨想,发什么少爷脾气呢,虞靖西又不欠他的,肯带他出来玩就应该感激了。

钱墨坐了起来,接过了药和水,吃了。

虞靖西蹲着看了他一会,又说:“不舒服就回去。”

“我好了,不晕了。”钱墨站了起来,扯了扯衣服,把上面的沙子抖掉了。虞靖西看了一会,上手帮他拍了拍,最后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手法很轻佻。

“干嘛!”钱墨捂着自己的屁股跳了一下。

“有沙子。”虞靖西的语气听着很认真,不像在扯谎。

“哦。”钱墨又随便拍了几下,往前走去了:“走吧,潮水退了。”

虞靖西在后头慢悠悠地跟着,想:拍几下屁股怎么了?这是什么不能打的地方吗?

风把钱墨的衣服吹起来,一小截细腰若隐若现。

不乖,在外头随便躺着,该打。

钱墨不想弄湿鞋子,沿着海岸线和虞靖西一前一后慢慢地走。

钱墨:“有螃蟹。”

横着走的小螃蟹从沙子里把自己挖出来,在沙子上戳下一排小圆点,被海浪一推就不见了踪迹。

虞靖西:“要捉吗?那边还有几只。”

“看看就好了。怪小的,我怕不小心把它捏碎了。”

“你手劲可没那么大。”

“我一直有去健身房的,”钱墨不服,把袖子拢了拢,握紧了拳头,曲起手臂给虞靖西看他的上臂肌肉:“最近手上有练一点点肌肉出来。”

“卧推多少?”

钱墨张了张嘴,把手放下了,说:“配速到,我能跑4分钟不停。”

“那卧推多少呢?”

“你不要看不起人,我还会游泳,自由泳和蛙泳都会。”

“6KG有没有?还是KG?”

钱墨闷了半晌,说:“。”

虞靖西满意了,说:“早些年我能推,现在不怎么锻炼,只能推8、了。”

“哦。”钱墨不想和虞靖西说话了。

快到点的时候,虞靖西带着钱墨慢慢往码头走,走一段就回头看钱墨一眼。

虞靖西:“跟牢了。”

“我这么大个人,不会丢的。”

“怕你摔了,又躺在地上起不来。”

“我那是晕船了。”

“那我们一会还要坐船,你不会躺倒在甲板上吧?”

“我吃晕船药了。”钱墨有点后悔一开始说自己晕船了。为什么他每次和虞靖西扯谎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