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可以捡到些贝壳或者小鱼。但是都很小,而且也不是活的。我们说好,之后一起去一个真的沙滩,能捡到活的海鲜的那种。拿个小桶和铲子去挖海鲜,挖到了晚上就能吃烧烤。”
钱墨在生活里很少讲这么一长段话,虞靖西其实也不太了解钱墨的人际关系网。除了入职喜月前的那一次,他似乎也从来没有见过钱墨和朋友或者家人联系。
虞靖西:“后来呢?去了吗?”
钱墨的语气低落下来:“没有,后来……我们就不怎么联系了。”
“为什么?”
“上海很大的……”钱墨慢慢地说:“从奉贤到临港有4公里,没有地铁,公交要三个半小时,就算是打车也要一个小时。”
虞靖西从小到大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去海边一定要找那一个朋友。“你可以和自己学校的朋友一块去。”
钱墨安静了一会,才说:“我没有什么朋友。”
虞靖西想钱墨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长得好看又乖巧,应该不至于没有朋友的,他只能想到一种理由:“你看不上他们吗?”
钱墨笑了出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笑完,钱墨又说:“可能是我太无聊了吧。不会说好听话,性格也闷,玩不开,连打的游戏都是十年前流行的。”
“那……你的父母呢?你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我是独生子,父母在我高考后离婚了,各自有了家庭,很少和我联系。”
海面上漂着一段浮木,随着浪头,在水中上下。 钱墨:“看见了吗?那就是我。”
虞靖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钱墨从前生活的样貌。
过了好半晌,虞靖西说:“沙滩,以后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