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凰支着脑袋,兴致缺缺。
他这人古板又传统,就会说这种家长式的话。
梁诏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觉得她似乎是生气了。
他沉默良久问:“岑小姐的伤口还痛吗?”
“痛的。”岑凰没撒谎也不是撒娇,只是说了实话。
梁诏觉得眼前的女孩有点委屈,想说点什么哄哄,也没有找到合适措辞,最后只能酝酿出一句:“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医生已经看过了。”岑凰说完,抬眉看进他的眼睛。
梁诏被那双琉璃似的眼睛盯得有些不知所措,轻咳一声道:“那岑小姐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岑凰点头,继续对付碗里的白粥,“真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这人也和这粥一样,寡淡的很。
梁诏的午饭是在医院外面的快餐店解决的,他拿了几个菜,待拿米饭时,脑海里忽然冒出岑凰的那句话,又把米饭换成了白粥。
最后吃饭的时候,他没碰菜,只喝了白粥,味道确实寡淡,难怪那姑娘会嫌弃。
他停筷后,给负责照顾岑凰的护工打了电话:“晚上给岑小姐的粥换换口味,不要再送白粥过去。”
傍晚时分,梁诏收到了岑凰发来的感谢短信:“今晚的粥里有火腿丁,谢谢叔叔关心。”
梁诏盯着那条信息看了看,面无表情地熄灭了屏幕。
过了一会儿,他又给护工打了电话,叮嘱明天再换点别的口味。
*
徐司前那边也没闲着,他带着照片把岑凰家附近的群众全部走访了一遍。
终于有人认出了刀疤脸:“他总在我家买手抓饼的,天天来。”
“他都怎么过来的?走路还是骑车?”徐司前递了支烟过去,继续和那老板闲聊。
“骑摩托车。”那人说。
徐司前走到那条街的尽头,发现了监控,他去了趟交警大队,通过车牌找到了刀疤脸的个人信息。
刀疤脸名叫牛杰,有案底。
陶新月从技术科出来,也得到了相同的结论,有案底的人都有详细的信息备案。
她正兴冲冲地想汇报,徐司前已经率先开了口:“牛杰,七年前因涉嫌敲诈勒索,坐了半年牢,出狱后不久又因为寻衅滋事坐了五年牢,家住莲花弄49号,家中有一位年逾九十的奶奶。”
陶新月忽然觉得一点成就感也没了。
她耷拉着脑袋吐了口气:“徐队,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查的。”他语气淡淡,并不打算具体解释。
“你这也太快了吧……”她这边才刚刚有点头绪,他那边都把人住哪找到了。
“收拾下,你跟我去趟莲花弄。”
陶新月眉飞色舞道:“是要去抓人了吗?我这就去叫人。”
徐司前皱眉:“陶警官,怎么一提抓人你这么兴奋?”
陶新月一边往外跑,一边清脆地回答:“惩恶扬善是我当警察的初心。”
徐司前眉骨动了下,他还没忘记他来南城出任务,一个月被她抓六次的经历,次次都没讨到便宜。
为了不太过引人注目,他们还是开了便车去的莲花弄。
因为不确定牛杰是否在家,徐司前一行并没有轻举妄动。
晚上六点,巷弄里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牛杰拔了车钥匙往家走。
陶新月看徐司前没动,皱眉提醒了句:“徐队,该抓人了。”
徐司前翘着腿,神情懒倦,有点消极怠工的架势,动也没动。
“抓人是陶警官的特长,我就不抢功劳了,免得你不高兴。”
陶新月示意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