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是水，她的耳朵上是水，脖颈里也是水，潮湿让一切变得水到渠成。

她在他心口咬了一口：“贺亭川，你怎么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这个事？”

“是太太刚刚说我没种，我得给太太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种。”

“你滚蛋。”薇薇连踢带骂。

“不滚。” 他压过来，吮她的唇瓣。

“你先出去拿套。”

“合法夫妻用不着。”他恶劣道。

“滚啊，”薇薇后面的声音全被他堵进了唇齿间，“有本事你去签字，别在这折磨人。”

他喘着气，用力吻她，发着狠：“再说这些气话，今晚别睡了，而且，我保证你明天连路都走不了。”

薇薇使劲骂他，他就是不肯松开她，反倒是更加变本加厉，招招致命。

他掰着她的脸，“别那么硬气宝贝，服服软，说句不离，我们好早睡早起。”

“我偏不！我肯定要离！”

“贺太太现在全身上下，就嘴巴最硬。”

凌晨一点，他才把她抱出去，薇薇骂了句“混蛋”，他过来亲了她的唇瓣：“嗓子都叫哑了，还是歇歇吧，别明天上不了直播。”

贺亭川喂她喝了水，又往她嘴里塞了两粒润喉糖。

“贺亭川，我正生着气呢，没消气。”她睁着潮润润的眼睛和他说话。

“知道，”他没了脾气，笑了声，“慢慢哄。”他摁灭了灯，将她扯进怀里抱住。

“你不是应该和我吵架么？”薇薇在黑暗里和他说话。

“是我的错，没理由和宝贝吵。”

薇薇嚼碎了一颗糖，笑了声：“不战而胜，也忒没意思了。”

“气消了？”他捻着她的手指问。

“没呢，早着呢！”

他笑了一声，把鼻尖压进了她的肩窝，唇瓣吻了吻她的肩胛骨说：“睡吧，气留着明天想起来再生。”

薇薇要不是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肯定要坐起来反驳，气怎么能留着明天再生呢，今天必须得生完才行。

但是她太困了，几秒钟就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薇薇刚到电台就听到了新的八卦。

有人匿名发了章城给贺亭川递离婚协议的视频，神秘的贺太太正在贺亭川闹离婚。

薇薇把那个视频来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定那就是在贺氏的大楼里。

除了贺亭川，没人敢发这种视频，紧随其后的热搜就是贺亭川打算迎娶女星岑凰。

她有点生气，觉得贺亭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什么都要利用。

“你放的热搜？”苏薇薇给他发了消息。

“不是我。”贺亭川回。

“不重要。”不是他就是梁诏，反正一丘之貉。

“为什么不重要？”

“反正是和你离婚是准事实。”

贺亭川这边正在开会，看到消息，面色沉下来，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那个汇报六月份数据的总监见状，腿都跟着软了。

贺亭川扯松了纽扣，快步出了会议室。

出了门，他大声喊了句：“梁诏。”

梁诏不敢怠慢，赶紧躬身过来：“先生。”

“你放出去的消息？”贺亭川问。

“没有。”梁诏说着实话，后背却冷汗直冒。

那个视频到底谁放出去的，他也很好奇。

“去查一下，不然太太那里不好交代。”

梁诏想了想说：“估计是贺氏员工见您渣，替太太打抱不平，才发的。”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隔着一层玻璃。

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