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魏泊峤好像离了这条短裤就会活不了,就会发疯,时?间久一点都要闻一下味道,以平缓快要控制不住的焦躁。

二楼的房间很快被找完了,魏泊峤和祁星绥在步梯处撞见?,双方的表情都沉了沉。

不过,魏泊峤向来是最没心没肺的那?一个,他唯恐天下不乱,对祁星绥挑衅地笑了笑:“队长,你猜最后找到他的是你还?是我?”

祁星绥已经后悔陪他玩这么?无聊的游戏,脸色很差,低声道:“不管是你还?是我,我都不会让他继续和你来往。”

魏泊峤抓紧手里的布料,眼角似乎抽了一下,却依旧闷笑道:“这可不行啊,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能?反悔呢。”

祁星绥没有理会他,站在步梯口往下望了一眼,最后表情淡淡地朝三楼走去。

他的想法似乎和魏泊峤不谋而?合,因为他刚走上去,魏泊峤也跟在了他身后。

三楼一前一后响起了脚步声,一道步伐匆匆,一道散漫、猫捉耗子般的悠闲。但自从踏上这层楼后,魏泊峤吸闻裤子的频率明显在增加。

又吸了两口,魏泊峤叹息一声,状似好意?地出声提醒道:“宝贝,藏好一点,别被队长找到了。”

他的声音响在三楼,一点一点往前传送。

祁星绥回头看他一眼,冷下神色,继续伸手推开面前的一扇门。

可惜,是空的。

在他推开后,魏泊峤推开了他对面的那?扇门……也是空的。

这之后,祁星绥开一扇,魏泊峤开一扇,两人虽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无形之中陷入了一种概率的游戏。

意?思是,因为第一扇门是祁星绥打?开的,那?么?

最后轮到阁楼那?间房时?,就该由魏泊峤打?开。

两人最终停在阁楼前,祁星绥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冷,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如坠冰窖。他看着魏泊峤,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你一开始就算好的。”

魏泊峤耸耸肩,不置可否,只是用遗憾的语气说:“抱歉,队长,看来你的运气没有我好。”

基地虽然大,但不是玩捉迷藏的好地方,所以他们都知道,宋吟最有可能?会躲在阁楼里。

右手上抓的裤子掉在了地上。魏泊峤眼睛充斥着红血丝,呼吸因为亢奋有些抖,他朝木门伸出手,指尖一点点触碰到门上,最后、用力一推。

当?门板向里推时?,魏泊峤几乎一秒也难以等待,抬手就打?开了墙壁上的灯光开关。

啪的一声,阁楼里亮起了晃眼的强灯光,白炽灯照下来,映出祁星绥难看的脸色,还?有魏泊峤心情颇好的面庞。

魏泊峤呼了两口气,正要扬起唇角说话……忽然之间,他目光猛地沉了下来。

从游戏开始,到搜寻过程中,都一直从容不迫的人,现在脸色突然有了极端的变化,魏泊峤抬眸扫视,视线在阁楼每一处扫过后,脸色发沉。

沉到像是气疯了一样。

魏泊峤咬紧牙关,骂出脏话:“操……”

空的。

阁楼里居然是空的。

……

“呼……呼。”

阁楼的大门重新关上后,一片漆黑的墙角突然传来了憋不住的呼吸声。

宋吟用手背擦去了脸颊上的汗,抬眼看向前面意?外出现的人,“温悯?你怎么?会……先把我放下来。”

他现在的姿势不太好看,整个人两条胳膊都抬着,被温悯托举小孩一样托着两个臂弯,因为脚触碰不到地面,只能?悬空在空中。

从裤脚里伸出来的两条长腿,犹如绵软可口的奶油,一下一下地晃动,宋吟觉得羞耻,圆润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