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站在桌子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所有?人。

片刻后,他?看向白父,薄唇微动,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联系方?式不会删除,人我也会继续见,你想怎么折腾我都随意,但?如果您敢对宋吟动一下心思……”

他?停顿了下,声音染上笑:“那恐怕您家的儿子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丑闻,例如上门向一个小?陪玩下跪认错?再或者厚颜无耻地去小?陪玩单位里堵人?”

“总之,”他?嘲讽地勾起唇角,“您不会想看见的。”

男人身材高大,碎发下的一张脸凌厉逼人,耳廓上的一颗耳钉微微闪烁,他?长着一副足以让人沉沦、不用卑微求爱的五官,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为了别?人。

为那个娇气的、有?点坏、只会耍得他?团团转的小?陪玩。

白父坐在椅子上胸口重重起伏,想开?口叫一声逆子,却?怎么也发不了声,眼见白野要?转身走人,他?一口气终于?被打通,气急败坏道:“白野!你敢走试试!”

白野头也不回地下了台阶。

在他?之后,顾清惟也慢慢捡起地上的手机,一脸平静地转身走人。

“顾清惟!”

顾母不顾形象地想跑过去抓人,却?被身后的顾父及时按住肩膀。

男人沉声道:“行了,孩子想和谁谈是他?们的自由,试错了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自己会担着,我们干涉这么多做什么,他?们是成?年人,自己会有?分寸……”

转眼之间,白父也被白母拉住,责怪他?对孩子语气这么重。

两家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不止不休。

然而走远的白野和顾清惟,都已?经听不见了。

……

宋吟没有?让特助送他?回家,而是送到了一处即将举办演唱会的体育馆。

他?平常被白野他?们缠惯了,这一晚突然每一个人都有?事要?回家,迟晏寒今晚还?要?办演唱会,他?就感?觉有?些无所事事,很无聊。

迟晏寒发消息让他?来找自己,他?就来了。

成?员上场之前要?补妆和做造型,迟晏寒早早就叫人帮自己最先做好,等宋吟一来,化妆间里的人都已?经被他?叫了出去,只剩他?一个人。

他?让经纪人准备了些夜宵,放在桌子上,宋吟进?门就能吃。

竹笼上摆着的都是宋吟爱吃的东西,他?本身就够瘦了,也不需要?减肥,迟晏寒让他?吃,他?便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叉烧往嘴巴里塞。

“唔,好吃,”宋吟刚进?来就摘下了枣红色围巾,脸颊红扑扑的,现在里面还?塞着东西,口齿不清地夸赞了句,便问迟晏寒,“你今晚什么时候回家啊?”

迟晏寒心不在焉地回应他?:“开?完就回。”

宋吟:“哦。”

继续吃了两口,就听迟晏寒声音嘶哑,在桌子对面恳求道:“宝宝别?这么弄我。”

宋吟歪头:“嗯?”

他?单手托腮,似乎没有?听懂,一双眼睛迟钝地望着迟晏寒,陷在脸颊肉上的手指根根细长,就如同桌子底下那只脱了鞋放在男人腿上的脚一样,又白又嫩。

迟晏寒低低咳嗽了声,声音不太自然道:“别?把脚放我身上。”

宋吟皱眉:“可是我脚很冷啊。”

在家里的时候迟晏寒不是总这样帮他?暖吗?有?时候他?不想暖,迟晏寒也要?把他?的脚抓过去。

宋吟的小?腿很滑嫩,像一块豆腐,一块刚出锅的蛋糕,肉软绵绵的还?很均匀,迟晏寒一手捉住他?的脚,掌心内就被软得颤了颤。

他?轻微抿唇,隐忍地哄道:“晚上回去给你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