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男人开车的时候他只能缩在角落里静静呼吸。
时间的流逝变得很模糊,宋吟估测大概过去了半小时左右, 车子停下?来,男人打开车门, 捉着宋吟的手腕,带他往前面平坦的地面走。
宋吟像只受惊却又老实的兔子, 让他往哪走他就往哪走, 大概知道自己反抗也没用,所以听话得不得了, 只是……
男人目光微微下?挪, 看见左边的人嘴唇轻抿,尖细的小下?巴微微绷紧,连呼吸出来的声音都仿佛带着惹人怜悯的哭腔。
他在害怕。
这大概是所有弱小动物的本性, 不知道接下?来的处境, 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能做的只有害怕。
男人动作稍有停顿, 但是脚步没有停, 他带着宋吟一路往前走,最后停在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锁孔。
敞开门后,宋吟终于被解下?了眼睛上的黑布, 他两条腿发软, 几乎有点站不住了。
往过一看,只见门口的男人高?鼻深目, 两道眉如刀裁一般,穿着一身?慵懒却利索的黑衬衫,小臂线条凌厉,是极为熟悉的一张面孔,宋吟曾经见过。
就在第一天去霜墨家?里,在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张照片上,虽然当天上午就被霜墨取下?来放到了储物间,宋吟还是对那张脸记忆尤深。
男人刚关上门,一转头,就见穿着裙子小脸煞白的宋吟,一点一点挪到床边,当成自己的床一样?,悄悄地?坐了上去。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宋吟不太好意思地?开口道:“我……我有点累。”
男人五官神情很放松,唇角似笑非笑扬着,看了宋吟片刻:“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