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也没人再逼问什么,方之翠扣住方淮曳的膝盖,背着她往前走去。
夜晚的风格外凉,凉得方淮曳不住的发抖,她抱紧了方之翠的脖子,水顺着她的鼻尖流进对方的脖颈中,已经分不清是未干的湖水还是她的眼泪。
“别怕,没事了,”方之翠轻声安慰她。
方淮曳俯在她耳边,声音沙哑且疲惫,“我会死吗?”
“不会的,我说过,你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方之翠说:“我从小跟着?匆炭慈嗣嫦啵?帮人打卦,算什么都很准。”
方淮曳勉强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只闭上眼,轻轻嗅着空气中的硝磺味。
道场那边法师的诵经还没结束,走得越近越能听得清楚。
那是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她听不清太多,只在一遍又一遍的诵读中记住了第一句,她不想死。
方之翠没带方淮曳回道场,反倒是直接带了她回家。
方淮曳浑身没什么力气,头发还是方之翠替她擦干的,衣服也是方之翠替她换完的。
她整个人有些没精神,消息传回了道场里,?匆淘谀前锩χ鞒执缶郑?粤???才路交匆酚懈鍪裁矗?连忙过来探望。
“人还好吗?”她刚进了门就焦急走到方淮曳床边。
少女已经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了,就怕有肺部感染,方之翠已经在联系车辆准备送她去医院。
粤???擦?忙说道:“你直接开花伢的车去吧,她的车今年刚刚买的,又稳又快。”
“她可能不乐意让我开,”方之翠回答,“平常她见了我都要说两句沾了我的晦气影响了她的发财路。”
“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这事我做主了,你直接开走,要有问题她让她来找我。”
方之翠这才点点头,让粤???苍谡饫锟醋欧交匆罚?准备自己开着红色的老头乐去接车。
可方淮曳的手抓着她衣摆紧紧不放,迷迷糊糊中哑声说:“你别走。”
“淮曳啊,让翠伢去给你拿车,我守着你也一样的。”粤???舶参康馈?
方淮曳没说话,却依旧倔强的不松手。
方之翠有点儿无奈,“您搭把手,我背着她直接坐我的车过去,也免得来回跑了。”
几人便一路回了灵堂,又取了车往市里驶去。
窗外漆黑一片,路边的路灯坏了几个,忽明忽暗,粤???苍诹樘镁拖铝顺担?只让方之翠送方淮曳去医院。
方淮曳躺在座椅上,疲惫的睁眼看向窗外,遥遥的可以见到远方的一片片亮光,唯有她们这一处,只有一辆车孤单的驶在路上,能听见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我没和人说你怎么掉下水的。”方之翠突然开口,“但是你得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进的水。”
她不提是怕引起恐慌,但是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只有方淮曳知道。
方淮曳闻言瑟缩了一下,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方淮曳,我知道你醒着呢。”方之翠打开了车里的蓝牙,连上了自己的手机,点了首歌。
她平常到处跑,手机里很少存自己喜欢的歌,大多数是有专业用途的,这首歌挑挑选选,是唯一一首能听的海阔天空。
“我不想说的事情,我能不说吗?”方淮曳哑声问。
“可以,”方之翠点点头,“但是我很需要你告诉我。”
她的眼底并没有什么逼迫之意,甚至可以说眼神格外的诚恳,方淮曳闭了闭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感觉很不好,那块湖我感觉有很大的古怪,”方淮曳缓缓说:“我觉得你要是想要探究会出问题。”
“我也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