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入狱。
一时间薛家从风光无限的天子?外戚,变成?了人人唾弃辱骂的落败反臣。
至于明帝,他因为?宫变那日惊吓过度,现已神志失常,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能理政务,所有国事?皆交由他仅剩的一个儿子?裴璟辞处理。
不?仅如此,明帝还被裴璟辞诱导着写下圣旨,不?仅判了薛家满门重罪,同时将立裴璟辞为?太子?。
薛家党派的朝臣自然不?满意这?个结果,纷纷为?薛家求情,请求彻查此案,几个地方官员和将军还带头闹事?,然而他们不?知,如今这?个结果不?是裴璟辞一时冲动换来的。
如今这?样的局势,是裴璟辞多年来隐忍蛰伏、卧薪尝胆才有的,从明帝身?边的宫女太监,到御林军的调配,皆是裴璟辞这?些年来隐藏的底牌。
笼络有用之人,安插重要卧底,他有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些。
闹事?的人无需裴璟辞出手,就被人暴力?打压,一一清扫干净,重查薛家案也?不?必裴璟辞开口,朝中就有人摆出一系列确凿证据控诉薛家,怼得那些人哑口无言。
裴璟辞悠哉悠哉开口,再有为?薛途求情的人,视为?同罪。
有御林军和镇西军在,那些人不?敢多言纷纷自保。
薛家的话事?人,除了薛途就是薛挽了。
如今薛途已死,薛家叛乱的罪名也?是板上钉钉,薛家也?仅剩一个薛挽,被关在诏狱中,过不?了几日即将被行刑。
而在行刑之前,柳姳音在裴璟辞的陪同下去诏狱见?了薛挽。
裴璟辞在途中愤愤讥讽道:“那年并州瘟疫,就是薛挽和薛途共同策划的,凤仪宫中向来用度奢华,整个后?宫都比不?上凤仪宫一半的华美奢靡,而薛家又贯会?以权谋私,闯出祸事?,这?才把手伸向了并州。他们兄妹二人才是祸乱卫国最?大的元凶,真是罪该万死。”
二人正稳步走向诏狱,望着眼前守卫威严、不?见?天光的黑色庞大建筑,柳姳音深深吸了t?一口气,目光犀利而坚定,眼中只有对复仇的渴望:“薛途死了,剩下的账,该由我来向她讨清楚了。”
监狱的门被打开,靠在墙边的女人这?才抬起头颅,好奇又惊恐地打量着门外的女子?,那女子?沉稳大气,眉宇间隐隐有不?可招惹的威严。
她勾着艳丽的笑容问:“你是什么人?”
薛挽虽然已是阶下囚,可头发依旧梳得整洁利落,保持着一国之后?的端庄,然而薄薄的衣衫渗出的血水,却暴露了她在这?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看到她这?幅模样,柳姳音稍觉得意外,在薛挽被关进诏狱的那一刻,柳姳音就已经派人给了她特殊的照顾,光那些痛疼就够她受的了。
没想到她竟然坚持这?么久还能保持住体面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