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只要他一松懈,上半身就能靠着她的肩膀的程度。
栀子花的奶香混合着酒味萦绕在鼻腔,带来一种瑰异又迷人的禁忌感。
李聿之心跳不自觉加速,在她耳边轻问:“颜姐姐,要出去玩吗?”
少年带热气的鼻息喷洒在耳边,撩动着周围的皮肤又酥又麻。
该死的敏感体质。
一点风吹草动就情动。
幸好喝了一点酒,脸红也不怕被看穿。
朝颜很快调整过来,歪着脑袋犹疑道:“可是,宴会还没结束呀……”
“姐姐,你比我还笨。”李聿之眨巴着眼睛,语气像个烦恼多多的孩童:“你再仔细看看,少了好些人呢。”
她居然被智商只有八岁的小孩嫌弃了。
朝颜默默把脑袋转回原位,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北、东、南三个方位。
……确实少了些人。
“是哥哥姐姐们出去玩了哦。”李聿之好心给她答疑。
朝颜想了几秒,明白过来他是在说来参加寿宴的年轻人溜出去玩了。
不过寿宴已经进行到尾声了,这么做也无伤大雅。
迟迟没听见她说话,李聿之拉起她的手,重复问道:“姐姐,出去玩吗?”
“去啊。”
朝颜回眸,俏皮地冲他wink了一下。
李聿之一时失神,随后喜上眉梢,直到起身也没松开她的手。
他带着朝颜走另一个门出去。
李老夫人虽然和朝颜的位置隔了两个人,但自己孙儿什么情况她都有数。
他们走后,她招来佣人:“派阿文悄悄跟着小少爷,别让两人做出逾规越矩的事。”
就今天来看小姑娘品性还不错,可毕竟没真接触。
而且……她的父母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试问有哪个父母会心照不宣地收下项链后又把项链转送给另一个女儿?
李老夫人从不赌人性。
招念儿在发现朝颜不见之后也跟着溜出去了。
李家的四合院很大,没有人带就像在走迷宫。
朝颜和李聿之漫步在曲折蜿蜒的游廊里,入目皆是青砖灰瓦,雕梁画栋,一派典雅荣华的景象。
“你当时为什么突然离开学校?”她问。
那段特殊教育学校代课经历,朝颜对李聿之印象最深。
除去这家伙天天跟在她屁股后,还因为他是班里年龄最大的学生。
当然也是最好看,最乖的。
李聿之低下头,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知道,听爷爷说是有坏人要欺负我,然后就不让我去学校了。”
朝颜哑然失笑,忘了他只有八岁小孩的智商,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严肃。
不再过多追问,她半是玩笑怪他:“天天颜老师颜老师的喊,连你父亲是谁都瞒着我。”
“没有!”李聿之急了,他停下脚步横在朝颜面前,握住她双臂,“我,我…你都没问过我,每次我要说你还说你知道了……”
小鹿般的黑眸写满了委屈,隐约还闪烁着泪光。
侧面打过来的光线照得他五官轮廓精美绝伦。
柔和地阳光下,那张冷白的脸几近透明。
“嗯……我记错了,聿之是好孩子,怎么会隐瞒我呢。”朝颜讪讪转动眼珠子,避开和他对视。
她想起自己去代课的时候校长的确迂回地和她提起过什么李聿之万金之躯,让她多点耐心。
校长没说他父亲是谁。
朝颜自然也没有打听学生家长的癖好。
何况她只是代课老师,或许连老师都称不上,那会她才高三,每周会抽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