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按太阳穴,去摸床头的手机。
这时,有人来敲卧室门。
盛雅君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进。”
门开了。
盛亦泽走进来。
她伸懒腰的动作一滞,眉头微皱:“大清早你来做什么?”
她翻身下床去洗漱。
“跟姐分享个好消息。”盛亦泽跟在她屁股后去了洗漱间,
盛雅君自顾自挤牙膏刷牙,懒得搭理他。
盛亦泽悠闲地倚着门框边,金边眼镜后的眼睛隐隐闪着几分期待,等她挂了毛巾往这边走来,他手臂一伸拦着她。
女人疑惑了一秒,不耐烦地要撞开他的手直接过去,盛亦泽连忙晃晃手里的照片说:“姐,我赌赢了。”
盛雅君一把抢过照片,来来回回看几遍后,捏着照片的手都在用力,微微颤抖。
她平时喜欢去看歌剧和舞台剧。
照片上这个女孩的芭蕾舞剧她一次没落,甚至会抽空去看她的比赛和演出。
后来她拒绝舞团首席,渐渐淡出视野,盛雅君还常为此感到惋惜。
周柏川也是圈子里她为数不多欣赏的男人,年纪轻轻便领着家族创造惊人的财富,容貌隽美不说还洁身自好。
现在可以说是双双塌房。
不过她要知道了是弟弟谋划这一切,还半哄骗半强迫把自己看大的女孩带上床,怕是能气晕过去。
盛亦泽继续拱火:“我就说他不是不行吧姐,你看他愿意和弟弟共享都不接受你”
“你闭嘴!”盛雅君怒冲冲甩手离开,“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盛亦泽目送她背影消失,在原地杵了许久才回过神。
这是他精心谋划等了五年的结果。
可为什么真到了这一刻,却完全开心不起来,甚至希望姐姐把事情闹大,逼周家作出反应,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他拿出手机,翻到和朝颜的聊天记录。
自打她失踪回来,对自己便越来越敷衍了,说好的寒暑期到研发部来实习,合同毕业才终止,也被她以各种理由推掉。
盛亦泽左思右想发出去一条消息:“最近状态怎么样?找个时间来医院复查吧,心理咨询师我都安排好了。”
如若不是檀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朝颜肯定能第一时间收到这条消息。
静谧的书房里。
台式电脑正播放一则新闻直播报道,“……突发山体滑坡,现在是10点26分,在我的身后,搜救队集结完毕,分组前往不同区域开展救援……”
书桌后坐着的男人在和人讲电话,内容正是灾区的救援善后事宜。
面对现场险急的情况,记者的声音都不觉有几分紧绷,他却没太大变化。
如泰山岿然不动的气场,光是坐那就让人无法忽视。
朝颜垂着眉眼,双手置于身前,跟被罚站的学生一样没有被叫到就不敢吱声。
连活动一下昨晚上崴了的脚都要鬼鬼祟祟。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朝颜觉得脚踝酸痛难忍,一道声音才缓慢响起:
“出了这种有损朝小姐名誉的事,一来是我那两个侄儿不懂事,二来是我这个当长辈的管教无方。”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无益,不如这样,你和你的家人先出国避风头,后续我派人和你谈补偿的事。”
这恐怕不是避风头那么简单。
朝颜摇摇头,声音弱弱的但态度坚定,“谢谢周先生美意,可我不想出国。”
“我让人给你置办了曼哈顿中央公园附近的房子,出行轿车两辆,保镖佣人司机管家厨师共计12人。”他用平常的语